「說不出來就不能把你噩夢裡的壞東西趕跑了。」他重新勾起笑去蹭郁橋，「等你以後想起來我去把他錘飛。」

「居然敢嚇我們的乖寶寶，太壞了……」他調笑著放鬆郁橋的心情。

郁橋推了推他，明顯有些害羞：「誰是乖寶寶啊，亂說話。」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路景煥眼神沉沉。

要是讓他知道是誰給郁橋留下的心理陰影，祖墳都給他揚了。

——

郁橋迷迷糊糊爬起來，把腦袋放到路景煥肩膀上：「我醒啦。」

毛絨睡衣帶起的靜電讓他頭髮炸起了一片，路景煥以手為梳順毛，坐太久了腿已經麻了，被小貓結結實實壓上來，他倒是面不改色。

「正好，起來看雪吧。」他拉開窗簾，白茫茫的厚雪瞬間吸引去郁橋的目光。

郁橋撲騰到窗前，趴在窗戶上，一臉震驚。

像南方貓第一次在北方見到雪一樣大驚小怪。

「好漂亮！」他手拿袖子包得嚴嚴實實的，把窗戶開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縫隙，冷風還沒來得及進來，手就從外面縮了回來。

郁橋看著手裡那一片小雪花，嘴裡嗚哇嗚哇地叫。

路景煥從背後抱住他：「出去玩會雪？」

他張開手掌攏住郁橋手背，才伸出去一會，暖呼呼的小貓就開始泛涼了。

熱乎乎的手掌一靠上來郁橋就面露驚恐：「你別把雪熱化了。」

路景煥突然酸了起來：「一片雪有什麼好看的，外面多的是。」

郁橋抬眼看他，路景煥面不改色：「我去給你找個盒子裝起來，別給化了。」

郁橋撲哧一聲笑出來，他靠在路景煥身上，後腦勺猛地轉轉，讓頭髮去撓他癢。

「你好能吃醋哦。」

「沒辦法，誰叫某隻小貓都不看我。」他手指繞著郁橋的頭髮打轉。

「好啦……」郁橋又輕輕撞他一下，轉過身對他笑，「我現在不就看你了嘛。」

「……」

「怎麼不說話？」

「想親你。」

「……」

郁橋問：「……你剛剛問了句什麼來著？」

路景煥遺憾地移開眼神：「要不要出去玩雪？」

「哦哦。」郁橋點頭，沒繼續往下說。

「去嗎？」

「不去。」他秒答。

「為什麼不去嘛？」路景煥不依不饒，像只大熊一樣黏在郁橋身上。

郁橋被抱得嚴嚴實實，他趕緊把小雪花捧好別掉了：「你為什麼這麼想去？」

「……啊，想在雪地里親你。」路景煥低聲回答。

「可以嗎？」他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