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還是可以原諒一下的，畢竟……

「你看起來很不好，是因為我不在嗎？」小貓妖歪頭，語氣中天然的迷惑，仿佛不曾察覺對方的痛苦。

「……我好想你。」路景煥顫抖著唇，差點說不出話。

「你要給我道歉，你之前讓我難過好久。」郁橋戳了一下他的胸口。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路景煥把他的手緊緊攥在胸口，聲音艱澀。

郁橋看他可憐至極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路景煥頓時如驚弓之鳥，生怕郁橋說我們不合適還是徹底分開吧。

玄水在一旁乖順得不像樣，郁橋瞧了它一眼：「被我咬了一口居然長回來了。」

他在縮成一團的玄水身上一撫，血液從指尖溢出，玄水頓時安靜如雞，路景煥緊張不已，下意識想幫他包紮。

郁橋指尖抵在他的唇瓣上，微微用力，路景煥愣了一下，含了進去。

淺淡的血腥味湧入味蕾，路景煥小心翼翼地舔走那點血，生怕舔到傷口讓郁橋痛了不舒服了。

郁橋皺了皺眉，這傢伙在幹什麼，給他治療還避之不及。

他手指用力，直接伸了進去，路景煥不得不彎下膝蓋昂著頭方便他的動作。

指尖直抵喉嚨攪動，虎口卡在唇邊，路景煥眼睛濕漉漉地看著郁橋，喉結滾動，努力吞咽，像一條任由主人玩弄的大狗。

說實話，有點瑟情。

但是郁橋不為所動，他確定血量給夠之後就把手指拔了出來，把上面黏糊糊的口水擦到路景煥胸口。

路景煥喉嚨有些干，有那麼一瞬間想說自己可以弄乾淨。

「咽乾淨沒有？」郁橋再三確定。

路景煥忙不迭點頭，玄水黃光一閃，在郁橋瞥過來的時候趕緊裝死。

他身上的傷在血液的流轉下，逐漸好起來。

天空又開始紛紛揚揚地下雪。

「下雪了。」

郁橋閉上了眼睛，微微昂起頭。

路景煥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心臟穩定地加速，他為這點隱晦的默契歡喜，但是手搭在郁橋的肩頭，沒動。

郁橋偷偷睜開一隻眼，仿佛一個撩人的wink，他有些迷惑：「你之前不是說想在下雪天親親嗎？」

「是……」

路景煥捧著他的臉，緩慢又鄭重地靠過去：「但這跟我想的不一樣。」

戰場、血液，眼淚，散不盡的硝煙氣息……

他想給郁橋的，是溫暖陽光下的大雪，是金光燦燦和毛茸茸小貓的交映，是人類對他唯一的愛人的忠誠。

郁橋瞭然地點點頭，他其實也覺得現在親不太好，雖然戰損吻很帶感，但是他可是愛乾淨的小貓。

「那不親了？」

「……親，怎麼不親。」路景煥看著這只不解風情的小貓，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