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一想到這是自己被人按在床上狎弄換來的錢,他就噁心。
「沈公子。」碩果勸他:「有些錢財傍身這是…」
「我餓了。」沈衍易打斷他:「讓人給我送些吃的吧,這邊只有我有薑桂兩人,不必送太多來。」
沈衍易輕輕對他點頭,便進屋去了。
若是讓慕靖安知道他親自挑選的東西沒送出去,還不知道要發多大脾氣。
連給孌人的賞賜都送不出去,傳出去殿下的面子往哪裡擱。
碩果還是讓人將箱子抬到了沈衍易屋裡,後續又送來六身夏日衣衫,都是上好的綾羅綢緞所制,是平日裡沈家管事照份例送到他那裡去,要念叨幾句的。
碩果見東西送齊,只留下一句沈公子隨意處置。
沈衍易看著那一整箱放在地上的金銀珠寶,頗有點燙手的意思,索性放著沒動。
用過早膳後薑桂提起來往沈府傳信的事:「少爺,老爺說了,您興許一時半刻出不了王府,所以讓小人出去送信。只是咱們如今還不知殿下的態度,準不準小人出門去。不如少爺您先寫一封,隨意寫寫前日乍來時王府的態度,小人今日就試試能不能出去?」
橫豎無事可做,沈衍易便在屋子裡找到了紙筆。
他思索了一會兒,自己被送到這裡來,別說是當骨肉,沈鴻雪儼然沒把他當人。
沈衍易也不是以德報怨之人,也不執著愚孝。
他現在對沈鴻雪除了很還是恨,自然不會心甘情願替沈鴻雪做事。
所以他不打算當這個「眼線」,只撿無關緊要的事寫上,與沈鴻雪打太極。
簡單幾句後,便是詢問他母親如今身體是否康健,一提起母親他一萬個不放心,一時收不住筆寫了一大篇,試圖喚醒沈鴻雪為夫為父的良心。
剛將筆墨收起來,在門外的薑桂便有些摸不著頭腦的來報:「少爺,外頭來了一行人,為首的是位年輕婦人,看衣著打扮像是府中內眷。」
沈衍易將信紙也收好,吩咐薑桂:「我身份尷尬不便見王府女眷,你去將門關上,告訴她們,凡事勞煩碩果傳話。」
薑桂領命去傳話,隔著門朗聲複述給外面聽,沈衍易行事謹慎,還是將掛在一旁的外袍取下來穿上。
下一刻門就叫人撞開了,撞門的小廝退到後面去,一打扮的金光閃閃的女子邁步進門。
沈衍易剛順好衣裳,頗為不快的站在腳踏上,居高臨下遙看她一眼。
「我不能喚你妹妹,你合該喚我一聲姐姐。」女子笑的不達眼底,只嘴角敲了敲,在她目光落在那口鑲著寶石的檀木箱時改為嘴角抽了抽。
如此沈衍易便知道了她的身份是慕靖安姬妾,且王府里這口盛滿金玉寶石的箱子也算大禮。
起碼足夠讓慕靖安的姬妾介懷。
沈衍易神色不便,他的所有難堪已經在下轎時有所預料,比起昨晚衣衫不整,還不至於被兩句話激的掛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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