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不尋求庇佑,與其有仇的太子黨成了他的頂頭上司,他不倒霉誰倒霉。
所以臉面也不顧了,兒子也不顧了。
沈衍易簡略的說:「我兄長得罪過太子。」
在坐都是聰明人,稍微一尋思就明白了。
夏哲顏便幫他解釋了:「我記得幾年前是有件沈家長子與太子殿下在花樓吃酒,因歌伎爭執之事。太子吃花酒不好聲張,知道的人才不多。」
慕靖安彼時不在京中不知道,若是他知道非要鬧到人盡皆知才附和他的脾氣。
邵英池看向沈衍易:「你反應還挺快。」
沈衍易神遊天外,不太能理解他們說話的含義了,濮興懷待他很好,亦師亦父,那柄扇子就是他遷為宰相親薦他入青房書院時贈給他的。
扇面上的波濤錦鯉,是他心靈手巧的母親尤氏所繡。
「讓碩果送你回去。」慕靖安手掌抵著他的背輕輕往外一推。
沈衍易根本沒聽清他的話,下意識順著慕靖安的力道走了。
出門也不說話,茫然的看著碩果,碩果心領神會,引他回了姿盛院。
等人走了夏哲顏說:「沈家與寧王府並無往來,你從十六歲就離京,跟他更是沒有交情。他平白送沈衍易上門,究竟是何居心?是真以為沈衍易的臉能蠱惑了你,還是打著獻孌的名頭,實際是想你賞識他兒子?」
慕靖安似不在乎:「一個沈鴻雪有什麼要緊。沈衍易消沉抑鬱,根本…」
邵英池魯莽打斷:「他不獻媚於你,那豈不就是沈鴻雪掛羊頭賣狗肉,想讓你重用他?畢竟沈衍易瞧著是個聰明人。」
「他才十八。」慕靖安手指摩挲著下巴:「還能比得過哲顏?看緊點就是。」
一個青房學院的書生確實不值得他們過分在意,沒一會兒他們便說起了別的事。
邵英池已經在說太子近日得罪了哪個大臣,被一封摺子彈劾到皇上前面,已經在御書房掰扯了不知多少天。
忽然慕靖安抬起頭,他們以為他要說什麼要緊的,就聽慕靖安道:「沈鴻雪送他過來,你也說了當時他不情願,沒準兒父子二人已經有了隔閡,不必太盯著他,也不必給沈鴻雪多大的臉。」
夏哲顏若有所思的看著慕靖安,忽然勾了勾唇角。
「出去。」慕靖安說。
夏哲顏收斂起笑,即刻起身,邵英池在慕靖安看過去時也不情願的起身,與夏哲顏一前一後出去了。
吳甸在門口看見他們:「您二位今日走的早呀。」
夏哲顏淡淡道:「你家殿下氣急敗壞。」
「我家殿下從不氣急敗壞。」吳甸跟著他們走了兩步:「我們殿下只氣急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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