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反而舒了口氣,既來之,又能有什麼辦法?
他出生到沈家,有沈鴻雪這樣的父親,不把他和他母親當人的大夫人母家,也不是他的選擇。
所以他的「墮落」難道能是他的錯?沈衍易輕哂,起身走到了屏風後面,觀摩用金粉繪製的昂貴屏風。
慕靖安相隔屏風看著他纖細的身影,想不清楚方才的笑有何含義。
碩果進來報:「殿下,太子殿下來了,剛到街口。」
「你讓吳甸引著他在王府轉兩圈。」慕靖安神色平靜:「橫豎他沒來過幾趟王府,就當遛狗了。」
碩果面不改色的應了聲,出去轉告吳甸。
沈衍易聞若未聞,依舊站在屏風後神遊天外。
太子登門必定會在主院花廳會面,此時此刻花廳里兩人都不緊不慢,沒有要動的意思。
沈衍易不說走,慕靖安也不想掃興趕他走,便就坐在遠處望著他,也不說話。
終於吳甸帶著太子在院子裡縱橫交錯的小路繞夠了,將人引到了前聖所的花廳。
太子渾身澆了個半濕,外頭已經下起了雨。他站在花廳門口撣了撣身上的對,慍怒的盯著依舊從容平靜的靠坐在榻上的慕靖安。
慕靖安從屏風收回視線,似笑非笑的回看太子。
第15章 第拾伍章
沈衍易依舊站在屏風後面,這面屏風高一文,寬八尺,底邊落地。
只要不是事先知道這裡有人,很難會注意到沈衍易若隱若現的身影。
他靜靜的站在屏風後面,並沒有刻意隱藏,指腹撫過金粉畫成的鳳凰尾巴,偶爾走動也會發出聲音。
輕微的響動落在慕靖安的耳中,太子慕景煥只顧著憤怒,還沒有聽到。
「三弟。」慕景煥主動開口。
慕靖安不緊不慢的起身,動作維持在慕景煥深覺被怠慢,又不值得發火的速度。
慕靖安行禮:「見過太子。」語氣也是說不出的散漫。
慕景煥簡直要氣笑了,不客氣的嗆到:「大雨天,你府中侍從接太子的駕也不知備傘,方才孤還在為三弟生氣,如今見了三弟,才知闔府上下都欠缺規矩。」
「我寧王府何時接過太子大駕?」慕靖安仍然似笑非笑:「侍從不懂也無可厚非,倒是太子殿下,有何要事勞煩殿下雨天出門,隨行伺候的都沒有。」
說起此事慕景煥便來了氣,他是剛得皇上赦免回了東宮,回到自己一畝三分地自然要小酌幾杯慶祝。
席間聽聞寧王府深夜請太醫,只說有人落水,卻不說是誰。
慕景煥哪裡能忍,當即要宣當日登寧王府的太醫來見,徐丹台知道當朝三位皇子間有些齟齬,稱病推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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