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靖安無所謂:「察覺就察覺。」
「若是那邊的有意與殿下您過不去,捅到聖上面前…殿下要早做些防備。」
沈衍易悵然,自己委身於人,卻忍不住感嘆慕靖安的日子也不順意,好端端的別人潛到他府里找麻煩。
慕靖安讓人去姿盛院傳話給早起找不到主子的薑桂,薑桂一個人扛吃吭哧吭哧搬著東西到前聖所。
狴犴堂旁邊的薔薇閣也很寬敞,最主要的是臥房朝陽,人住著也敞亮。
碩果命人幫著薑桂收拾,潵掃歸置都需要時間,還要敞開窗子放一放長久不住的潮氣,所以沈衍易還是暫時留在狴犴堂與慕靖安同吃同睡。
幾日下來沈衍易表現的都很平靜,甚至對碩果都很禮讓,餓了也會自己尋些糕點吃。
原本慕靖安除了三膳很少食用糕點,廚房有一日忘了給沈衍易留出來,都送到了書房去待客,他午睡醒來便尋到書房外站著,也不說話。
碩果左看看右看看,悄悄進去跟慕靖安說沈公子在外面站著。
當時書房還有夏哲顏和邵英池在商議事務,慕靖安疑惑的出門來,結果沈衍易對他說:「我餓了。」
慕靖安背過身去忍了又忍才沒笑出聲,心想這傢伙怎麼這麼可愛。
於是夏哲顏和邵英池疑惑的注視慕靖安淡定的走回來,端起他們桌上的糕點親手送出去給沈衍易。
夏哲顏扶額不語,邵英池嘴角抽搐,玩笑說:「真是寵到沒邊了,若是貴嬪娘娘與你親厚,早就要讓管事嬤嬤來教你不能專寵妾氏,再叫禮儀嬤嬤來給沈四立規矩了。」
慕靖安無言,送走了沈衍易便回來坐好,像是方才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繼續商議方才之事。
沈衍易能在他身邊自在放鬆些慕靖安就高興,且不說沈衍易很規矩禮貌,甚至無法掩飾那股疏離,若是沈衍易真能恃寵而驕,那他不僅不怪罪,做夢都要笑醒。
慕靖安近幾日忙,沈衍易獨處時情緒消沉,總是想起在青房書院念書的記憶。
一日起來的早,慕靖安不在他旁邊,讓他暫時忘了自己是慕靖安的男妾。
他由薑桂伺候洗漱,沒用早膳,在堂屋小桌上隨手拿起一本書,是他的啟蒙老師,前宰相濮興懷所著的仕志,他早就讀過不知多少次,不說倒背如流,也能輕鬆默寫。
他回頭找筆,從前筆墨都放在他隨手能拿到的地方,以方便他隨手記錄寫小感。
他自然沒有找到,這裡不是他的小院,也不是他的學舍,而是寧王府慕靖安的起居殿。
他還沒回過神,抬頭看向薑桂,正要命他去取筆墨時,腦子忽然殘忍的清明過來。
薑桂見他嘴唇微啟卻又沒說話,問他:「少爺有何吩咐?」
「沒什麼。」沈衍易看向手中的《仕志》,隨手翻了翻,字跡空白處依舊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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