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開被子剛要起身,被慕靖安伸手按住。
慕靖安對沈衍易輕輕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沈鴻雪:「沈舍人,衍易的禮就免了。」
沈鴻雪連忙回答:「這是自然,貴人身子不適,還是多歇息為好。」
強烈的倒置感讓沈衍易喘不過氣,他幾乎想丟下眾人躲起來。
沈鴻雪在他面前下跪並不會讓他覺得解氣,反而生出強烈的不忿。
既然沈鴻雪在慕靖安面前可以如此卑躬屈膝不敢言語,那他以前被這樣的沈鴻雪壓迫的毫無辦法,算什麼?
沈承易被沈鴻雪壓制著極不情願的給慕靖安行禮。
慕靖安很快開口:「免禮吧,不是外人。」
慕靖安向碩果遞了個眼神,碩果再看向候在旁邊的侍從,侍從很快搬來了兩把椅子。
沈鴻雪額間有汗,他主動開口:「微臣攜長子登門拜訪殿下,一則擔心貴人身子,二則是為解誤會。」
慕靖安對他的話沒表現出多大興趣,他坐在小炕上,一會兒親自動手倒水餵給沈衍易,沈衍易不領他的情,蹙眉將他推開。
一會兒又給沈衍易掖了掖被子,沈衍易只是冷冰冰的看他一眼。
沈承易慪氣不回家,沈鴻雪是聽二兒子沈福易和三兒子沈長易說,在青酥樓見到了寧王殿下攜沈衍易飲酒吃宴。
以此可見沈衍易在寧王府很受寵,今日一見沈鴻雪簡直驚的一顆心放不住,自家兒子也太恃寵而驕,竟然跟寧王擺起架子拿起喬來了。
偏偏慕靖安半點一生氣,仍然殷勤的問:「餓不餓?要不要先吃塊軟酪墊一墊,廚房的粥也快熬好了。」
沈衍易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模樣姿態說不出的矜貴。
他看嚮慕靖安的眼神有些責怪,微微粗了粗眉,提醒他自己肯坐在這裡是因為什麼。
慕靖安朝他微微點頭,然後看向沈鴻雪。
沈鴻雪已經明白自己不受待見,但他不是很在乎,自己越不受待見,反而證明沈衍易越受寵。
「微臣絕不敢欺瞞殿下。」沈鴻雪說:「承易因一女校書得罪了太子,沈家已經提心弔膽了許多年。承易脾氣倔,絕不會被皇后拉攏,肯不計前嫌為太子做事的性子。微臣雖愚,但也知太子之位不會由如今那位久坐,豈會陰陽兩套,背叛殿下呢?」
慕靖安看向沈承易,沈承易的目光就沒從沈衍易身上挪開過,根本不在乎自己父親在說什麼。
「本王帶衍易出去散心,在青酥樓偶遇令郎,離開時衍易掉了扇子,不成想卻在太子那裡找了回來。」慕靖安又看向沈鴻雪:「沈舍人你說,這也不能怪本王多心吧?」
「微臣不敢。」沈鴻雪回答著,手肘搗了下不規矩的沈承易。
慕靖安便看向沈承易:「大舅兄,不會記仇吧?」
「犬子不敢。」沈鴻雪連忙替他答了:「是承易不像樣子,萬幸殿下大人有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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