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皇上將一本奏摺打到沈衍易身上,他身為國君父親自然有對不起慕靖安的地方,但這只能以彼此默認的形式存在於他和慕靖安之間。
慕靖安不能指責他,他也不強求慕靖安認罪,兩人都對從前的事避而不談,各退一步才好達成各自目的。
但慕靖安對此事的在乎,或者說此事對慕靖安的傷害。由沈衍易故作不經意的描述出來,皇上只覺得受到了莫大的冒犯。
沈衍易走在前面出來,相禾低著頭走在後面,根本不敢去看慕靖安,畢竟他才信誓旦旦的同慕靖安保證,皇上不會責罰沈衍易。
慕靖安看著沈衍易好端端的出來,剛想迎上前,就見人沒停下,直接往外走了。
「相禾,父皇什麼意思?」慕靖安問。
相禾露出個苦笑,走到外面對禁衛說:「五十荊鞭。」
慕靖安還以為皇上吩咐沈衍易去做什麼事,他正想與相禾問清楚,然後告訴皇上沈衍易不趟任何混水,剛走過來,就看見門外的禁衛押著沈衍易,冰天雪地里已經將他衣裳退到手腕處了。
「殿下…」相禾想勸,慕靖安已經嗖的衝出去,一腳踹開了禁衛。
里外幾層的衣裳一齊退到了臂彎處,沈衍易神情麻木,已經不在乎自己是何處境,前後都露在寒冬里,幾處紅痕斑駁還很晃眼。
慕靖安忙將他的衣裳攏好,對著拿鞭子的禁衛吼:「滾!」
沈衍易凍的瑟瑟發抖,被慕靖安攏在懷裡時並不覺得難過或難堪,事實上他什麼都來不及想,就是覺得好冷啊。
為何春夏秋冬都這麼冷,他很想去宿在老師的旁邊,又舍不下自己娘親溫暖慈愛的懷抱。
慕睿聰著急忙慌的跟出來,六神無主的跪下慕靖安他們旁邊擔憂的看了看,然後不解的朝相禾問:「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父皇為何要…」
相禾說:「貴人衝撞了聖上。」
慕景煥站在屋檐下並沒有出來,但也在看熱鬧,旁邊的太子妃似笑非笑,甚至有與慕景煥湊一起嘲諷兩句的意思,但見慕景煥神色極冷。
慕睿聰仍然不信:「他哪裡有衝撞父皇的膽量,想必是他小門小戶沒見識,一時不查說錯了話。」
相禾尷尬笑笑,哪裡是沒有見識,方才將寧王府亭台樓閣的典故都說出來了,還真不是沒見識沒學問的人能做到的。
慕靖安將沈衍易攔腰抱進去,拿起來時的斗篷給沈衍易穿好。
沈衍易凍的渾身都發僵,慕靖安在他耳邊說:「乖,等等我。」
然後慕靖安衝去見皇上,皇上正冷漠的看著地面一堆金銀釵環,氣到不想給慕靖安眼神。
「大正月父皇要殺人?」慕靖安聲音發抖:「若是父皇真要苛責他,荊鞭兒臣替他來受。」
皇上順手抄起一本摺子丟到慕靖安身上,又斥了一聲:「滾!朕讓你們都滾!」
慕靖安自然沒想久留,出去又拿了慕睿聰的斗篷,將沈衍易又裹了一層,在他耳邊安慰道:「再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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