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易了解弟弟,原本也不是於生計一竅不通,從寧王府出來後偏偏就消磨起自己來了。
「衍易。」沈承易拉住他的手:「我帶你出去找郎中,還是你留在這裡等我將郎中尋來?」
沈衍易有些恍惚, 他有一瞬間覺得自己還在別院裡。
徐丹台敲了敲門, 沈承易聽見敲門聲便以為是慕靖安去而復返,警覺的看過去, 就見徐丹台大方的走進來用他行禮:「知道沈大人如今住在此處,今日恰巧路過,想起來許多日子沒給沈大人診脈了。」
這話假的不能再假,沈承易一聽就知道慕靖安請人來的。
此時顧不上太多,沈承易將弟弟拖過來,徐丹台診脈後在藥箱裡翻找出一些藥,也沒用開方子,太醫院太醫親自去生爐子熬藥,一個多餘的字都沒同沈承易說。
沈衍易已經迷迷糊糊睡了過去,沈承易將他安頓好去幫徐丹台生火,「徐大人,我家衍易的身子…是不是傷著了?」
徐丹台思索著說辭,「就是弱了些,沈大人不是會照看自己的人,從去年到現在,都是將就著。說句實在話…沈大人是沒有念想的人…」
沈承易聽著有些傷心,沒有念想?他這個做兄長的不值得弟弟記掛依賴嗎?
再者說,沈衍易剛尋回來了生母尤氏,竟然也不覺得有了牽掛嗎?
沈承易若有所思的往爐子裡扔柴火,看著燃燒的干木頭霹靂作響,忽然有了猜測。沈衍易不是不牽掛尤氏,否則也不會被沈鴻雪威脅著不敢離開寧王府。
而是他信任慕靖安,無論他多不想與慕靖安再有牽扯,他心底里還是信任慕靖安能夠替他照看好母親。
沈承易嘆息,若慕靖安與沈衍易的相識沒有陰謀的驅使,或許他們能夠循序漸進的生出感情…
他又覺得不會,沒有這樣強烈而又危險的牽扯,脫離必須委身糾纏的處境,他弟弟在自由的情況下,定不會與他接觸過多,疏離的相識,疏離的離開。
「我瞧著沈大人像是受了驚嚇。」徐丹台也不確定:「不過安神湯也是順手的事,勞煩警惕著些,別讓什麼東西嚇著沈大人。」
沈承易應了,在藥熬好後客客氣氣的送走了徐丹台。
醒來後沈衍易被餵了許多藥湯,按照徐丹台說的不必熬的太干,多給他喝一些,就當是流了那麼多汗補回來了。
沈衍易又喝了安神湯後才覺得心悸不那麼嚴重,折騰了一遭已經入夜。
沈承易來了就忙著照顧他,兄弟二人面面相覷的安靜中,默契的想起來了沈鴻雪。
沈鴻雪好歹是他們的父親,更何況沈承易與沈鴻雪之間並沒有深仇大怨,他們父子二人只有些無關緊要的爭吵,兒大逆反也在場裡的範圍內。
於沈衍易而言,即便對沈鴻雪恨之入骨,但一條命的消逝也夠他沉默片刻。
「家裡都亂了。」沈承易說:「我原本該早些將你接回去,但身為長子,我必須要穩住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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