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也不與朝臣交談,也算他樂的沒人來同他搭訕。
「沈大人…」
沈衍易回過頭,發現與他說話的竟然是苗岫瀾,還是風波後首次出現在皇宮。
苗岫瀾清瘦了許多,眼神也疲憊深陷。似乎真正的朝堂官場與他在學堂里預想的不同,讓他一時難以接受。
剛出學堂就下牢獄,沈衍易有些同情的看著他:「苗大人,倒是好生分。」
苗岫瀾不像從前似的喚他寒松,而是疏離的喚他沈大人,雖然他根本沒有官職。
「沈鴻雪已經死了。」沈衍易安慰他的話讓不遠處的朝臣聽得直皺眉。
沈衍易說:「現如今不會再有人針對你了,你放心吧。」
哪有人用自己生父的死安慰別人的。朝臣聽得目瞪口呆,連苗岫瀾都有些無措。
「承蒙殿下關照。」苗岫瀾說話很客氣,「我才能洗脫嫌疑。」
沈衍易感覺到強烈的陌生,從前的苗岫瀾不是這樣的,從前的苗岫瀾意氣風發落落大方,從來不會說這種討好慕靖安的話。
沈衍易尷尬的對他扯了扯嘴角,才發現自己與苗岫瀾也不是很相熟,至少沒有到能了解他新路變化的地步。
慕靖安快步走來,因為注意力全都在沈衍易身上,而沒有注意到旁邊的苗岫瀾,和那些散在周圍的禁衛。
這裡是皇宮,有禁衛不是能夠引起人注意的事,只有沈衍易本人知道,這些禁衛是跟了他一早上,從他家跟到這裡來的。
「衍易。」慕靖安走上前來,又改了口:「沈大人今日來的早。」
當著諸臣的面,沈衍易也不能同他太冷漠,「回殿下,今日微臣乘轎。」
昨日沈承易與他在一處,今日乘轎或許是沈承易駕車,慕靖安依然沒有注意。
他看了眼沈衍易的袍子,還是昨日那身,「你怎麼沒有換身衣裳?」
「昨夜病了,微臣只有一身官袍。」沈衍易認真回答他:「今日散朝微臣會洗。」
慕靖安點點頭,旁邊的苗岫瀾才找到機會同他問好:「寧王殿下。」
礙於沈衍易在場,慕靖安還是很客氣的回了句:「苗大人。」
苗岫瀾則是快要將腰彎的對摺過去,「殿下折煞微臣了。」
直到苗岫瀾識趣的走開,慕靖安才看了沈衍易一眼。
他的眼色有些複雜,像是在同沈衍易說:你終於可以看清他的本質了。
或許更加陰暗現實一點:從前是你抬舉他,他就是這種巴結我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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