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水理了理領帶,淺笑一聲:「失禮了,出去透透氣。」隨後他立刻轉身離開,快步走出宴會,上了樓頂。
身後幾個隊員屁顛屁顛地想要跟過來,他搖搖頭:「別跟著了,我一個人待會兒。」
「可是尾隨的事情……」何越衡皺眉。
「沒事,去玩吧,老是盯著我也引人懷疑,我就在外面透透氣,等會兒回去。」
他拒絕的態度有些強硬,這幾個從沒見過殿下因為誰失態成這樣,猜想到是不是林在水聯想到了皇宮裡不好的事情,也不方便安慰這些皇室秘辛,只能順著他的意思。
幾個人退出去,他站上天台,倚著欄杆,對著呼嘯的風,怔怔地盯著星幕許久,良久才嘆出一口氣來。
亂七八糟的人,亂七八糟的事,亂七八糟的回憶,交織在一起,他竟然沒能繃住。
多少年過去了,那個女人還要在他的回憶里,撕也撕不碎,忘也忘不掉,甚至又糾纏不休地爬出來左右他的思想。
他腦海里閃過邊知醉在他臨走前愣愣的表情,五官攪在一起,像是一張精緻的面具摔出了裂痕。
皇室向來喜歡這一款乖巧聽話的花瓶,歷代也不是沒有皇后出身貧民,但無論是貧民還是貴族世家,都是空有美貌沒有腦子的廢物。所以整個聯邦都在猜測他未來的未婚妻,也應該是這一類草包。
他不管邊知醉到底是皇室遞到嘴邊讓他咬的誘餌,或是其他貴族世家企圖試探他的工具,亦或是單純只是出賣色相想要再攀高枝的玩意兒,他都對後者沒有一絲好感。
偏偏這一天的事情不是邊知醉就是邊知醉,他敏銳地感覺自己太過反常,對一個廢物投注了太多關注,變得多管閒事不說,還為此與周家鬧了小小的不愉快。
估計今晚過去,皇室那邊又要對他說教一番了。
所以說,宴會真的煩透了。
他點開光腦看了看時間,拍了拍袖口和前襟粘到的灰,開始往回走,步入宴會的剎那,面上又重新帶上了斯文矜貴的笑意。
一看見他回來,牧滄像是個飛舞的大蛾子,閃到了林在水面前。
「殿下啊,你不知道剛剛多精彩,誒我擦哈哈哈。」他一邊鼓掌一邊神神秘秘地朝林在水挑眉,就差在臉上寫「快問我發生什麼了」。
林在水側眸看向剛剛走過來的何越衡,他立刻會意,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邊知醉拿手裡的水果刀,把周昊洋脖子劃了。」
牧滄頓時怒了:「何越衡你是不是有毛病,這麼說完誰能覺得有意思了,掃興啊!!!」
林在水避開他張牙舞爪亂動的四肢,跟著何越衡往場中央走:「嗯?邊知醉?」
「對。」何越衡踹了牧滄一腳,解釋道:「周昊洋要和他跳舞,他也不掙扎,任由對方抓住他的手,正準備打掉他手裡的刀搭上脖子時,他的刀飛了出去,擦著周昊洋的脖子,割得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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