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道理,他能在三年當上首席,絕對不是等閒之輩,城府足夠深的話,即使學過心理學,對方不配合,也不能準確評估。」
岑致轉了轉手裡的遙控裝置,笑道:「所以啊,我先偷摸看兩眼,調查一下他平時除了打架和訓練,都在幹啥,有什麼感情糾紛,私生活混亂的……啊不對,就是,畢竟軍區的人天天見血,情緒容易起伏,看看他都用什麼調節……」
岑致越說越心虛,林在水懶得揭穿他:「軍區戒備森嚴,攝影設備很難混進去,不如你走正規渠道,先不約見他,用藉口留下幾天,再觀察呢?」
岑致一拍大腿:「也是哈,那就按照你說的辦!」
林在水略一點頭,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輕聲提醒道:「這位應該不允許媒體拍攝吧,岑哥拍完還是小心一點,別被有心之人把攝影資料拿去,被人懷疑問題就大了。」
他頓了頓,把太過尖銳的提點咽回肚子裡。
議會這些年的流言蜚語太多,既然林執能塞錢讓他進來,傳言就絕不全是空穴來風,議會內部確實不少腐朽的勾當。就拿眼前的岑致來說,如果他沒有猜錯,對方習慣性出售內部資料給媒體……難怪在三權分立的情況下,軍團和議會矛盾格外大。
岑致腳步一頓,猛地一回頭,表情有些許的不自在,訕笑一聲:「自然不會,只是留作內部資料而已,怎麼能泄露。」
他被揭穿的尷尬太明顯,林在水還要和他共處一個月,索性留了面子:「岑哥,我剛來,什麼都不懂,亂說話了,您見諒。」
岑致搖頭,轉身的時候抬起手擦了擦汗:「沒事沒事。」
林在水斂住眸底的暗光,笑道:「謝謝岑哥。」
他們到了軍營正門口,和門禁機器人說明了來意,趁著接待的軍官還沒到的時候,林在水又拿出光腦翻了翻。
據岑致收集過的資料來看,這次蟲潮是聯邦建立後遇見的最大的一次蟲潮,綿延了整整四年之久,最慘烈的時候,第三軍團折損了半數的人,甚至包括兩名首席。
首席主攻手之位空懸一年,最後,首席指揮司杉從主力隊裡選中了一位叫許逢君的人,也就是這位新晉首席。
傳聞里,許逢君性格孤僻,不喜與人交談,甚至因此戴了一張面具。
林在水看著這一行描述,輕輕皺了皺眉頭。
戰場上,視野很重要,面具一類的遮擋物會妨礙視野的廣度,如果不是因為面部不可逆性殘缺或者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會有人願意戴。所以說,這人很可能有一些心理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岑致誤打誤撞,反正據林在水估測,這人確實很難配合他們的調查。
過了好久,林在水甚至把資料反覆翻了幾遍,接待的軍官終於出現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岑致,然後把目光挪到林在水身上,這才擦了擦嘴上蹭的油,立正道:「殿下。」
見對方沒搭理自己,岑致翻了個白眼:「議會來人,例行調查新晉首席單兵許逢君。」
軍官瞥他一眼:「許首席前兩天跟著去清掃戰場了,回來時間待定,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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