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母后,而是媽媽。
他的媽媽一直都在。
不知不覺中,淚水爬了滿臉,林在水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擁抱了自己的母親。
他已經比馮墨高了一大截,抱人的姿勢又僵硬又彆扭,但他不想鬆手。
仿佛這樣能補全過往十幾年的錯過。
他嘴唇動了動,慢慢吐出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詞彙:「媽、媽。」
「哎——」馮墨哭著應了一聲:「我是媽媽,媽媽一直在——」
*
情緒緩和後,林在水認真地問道:「我該怎麼全部想起來?我不想忘了過去,雖然現在還不是和林執撕破臉皮的時候,但我想儘快想起來。」
馮墨頓了頓,啞聲道:「可能會很痛,其實想不想起來無所謂的……」
「不,痛就痛吧。」
「可是,」馮墨對上他堅定的目光,嘆了口氣:「先停藥吧……」
林在水明白,既然他每次試圖突破記憶封鎖的時候,都會引起頭痛,那麼抑制頭痛的藥,必然是在加固這層封鎖。
停藥後,他頭疼的次數明顯增加了。
為了不引起懷疑,馮墨只在軍團待了一天就走了,林在水依舊每天按例給岑致交許逢君的心理觀察報告,只不過,他經常狀態不好,許逢君已經逮住他好幾次疼得冷汗直流了。
軍區的軍醫看不出端倪,林在水不敢說是為了把記憶回想起來,許逢君也不死心,就這麼和他耗著。
是夜。
林在水躺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
冷汗已經把衣服打濕了,他盯著臥室的門,苦中作樂地想,幸好沒同意許逢君的同床請求,不然又被抓住了。
只不過,某人哀怨的眼神實在讓他有點愧疚。
他翻來覆去地滾了一會兒,實在疼得受不了,乾脆坐起來了。
臥室門咔嚓一聲打開,許逢君站在門口掃過林在水的表情,鼓了鼓臉頰,一言不發地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就抱了起來。
「誒?」林在水忍著疼,拍拍他:「幹嘛?」
許逢君沒回答,面無表情地把他扔到床上,按住手腕。
他不由分說地吻上來,表情是冷的,唇卻是熱的,親得也頗有勾人的意味。
林在水腦袋疼得要命,被他這麼一轉移注意力,反倒好了不少,慢慢緩過來,又一點點地回吻過去。
許逢君哼了一聲,吻得更用力了,還不忘扒拉林在水的衣角,不知不覺中就卷到了胸膛。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引誘,林在水眼睛微眯,看著對方散開長發,把皮筋套在手腕上,伸手掐住了他的腰。
林在水用指尖繞了繞眼前垂落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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