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又是怎麼了？」托尼頷首，轉向正握著故障驅動器念念有詞的檀黎斗，「誰又惹他了？」

雖然只和檀黎斗見過一面，但托尼早就從帕拉德他們那邊聽了不少對他的評價。

『雖然那些評價大多數都不是什麼好話，』想到這，托尼的眼神飄了一下，受帕拉德影響，他一開始也以為檀黎斗是九頭蛇的佐拉博士那樣的瘋狂科學家，『但現在看來，也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最起碼還有人能管住他。』

面對托尼的問題，Poppy其實也不太知道答案，「他當時拿著手機，看著看著就生起氣了，」她拿出手機，上面的界面還停留在有關中心城銀行事件的報導上。

「報導上的人你又不認識幾個，怎麼就惱起來了呢，」Poppy自言自語的同時，又看了一遍新聞，「三位前輩倒是正好出現在了照片的邊角上，但也只有劍崎前輩露了半張臉……等等，劍崎前輩？」

Poppy靈光一閃，她一手握拳，錘向另一隻手的掌心，「我記得永夢好像是有說過，你某次復活時因為借用了劍崎前輩的力量導致復活失敗——你不會是在因為這個鬧脾氣吧？」

Poppy越想越有可能，她彎下腰，將腦袋湊過去，想看看檀黎斗此時的表情。

「啊？」旁聽的托尼覺得這話的槽點太多，「某次復活？先不提復活本身，還『某次』，難不成還復活了不只一次？那說明死了不只一次？你當這是在仰臥起坐呢！」

「不要用人類的標準來衡量卡密啊——唔？唔唔唔！」也不知檀黎斗是怎麼發力的，竟然直接從沙發墊上蹦了起來，雙腳「啪」的一聲踩上了桌子，雙手插腰，但還不等他再發表幾句「卡密言論」，就被Poppy關進了故障驅動器。

「？！——！！」檀黎斗的身影映在故障驅動器的屏幕上，他似說了什麼，但外面的人一句也聽不清。

「……」托尼緩緩的靠回了沙發背上，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

但顯然，他放鬆早了。

「滴——」復仇者大廈的警報器發出尖銳的聲音。

托尼瞳孔一縮，作為大廈的主人，他自然知道這個音調的警報聲意味著什麼——它上一次響還是布萊尼亞克入侵地球的時候。

「星期五！」托尼大聲呼喚自己的人工智慧，他沒有意識到他的聲音因不穩定的情緒而顯得有些尖銳，「立刻報告情況！」

身為護士的Poppy立刻就注意到了托尼快速起伏的胸膛，她意識到了什麼，快步走到托尼面前，「斯塔克先生！」

果不其然，托尼的瞳孔有些失焦，眼神不知道注視著何方，情緒極不穩定。

「你還好嗎！斯塔克先生？」彼得被警報嚇了一跳，但更被托尼的表現嚇到了，他時不時看向窗外，蜘蛛感應告訴他外面有危險在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