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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返回床邊去看汪澈,汪澈的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爸爸,你怎麼在我房間?」

「不放心你,就在你房間睡了。剛剛你夢到什麼了,那麼害怕?」

汪澈垂下頭,說:「我夢到我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你怎麼都不肯原諒我。」

「什麼錯?」

「忘記了……總之就是很嚴重。爸爸,如果我真的犯了很嚴重的錯,你會不會原諒我?」

「那要看是什麼錯,只要不是放火殺人奸淫擄掠這類傷天害理的錯,都可以原諒。」

汪澈不確定地問:「真的嗎?」

汪政庭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想搗什麼蛋?」

「沒有沒有,就是隨便問問。」

汪政庭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溫度又降了一些,「餓了吧,我去給你買點早餐,你昨晚就沒吃飯。」

汪澈急著想銷毀罪證,巴不得他趕緊離開,「餓了。」

「想吃什麼?」

「隨便,都行。」

汪政庭前腳出門,汪澈後腳趕緊把濕掉的睡衣換了。

唉。

汪澈重重嘆了口氣,然後抽了自己一耳光,狠狠唾棄自己:「死變態,死變態。」

汪政庭盯著汪澈吃完早點和退燒藥,給他班主任打了個電話,給他請了一天假。

為了照顧汪澈,汪政庭一整天沒去上班,汪澈在他的精心照顧下,燒很快退了,沒幾天感冒也全好了。

病好之後,汪澈開始有意地和汪政庭保持距離,不再有事沒事就圍著他轉,兩人共處的時候,也儘量少往他身前湊。

但越是如此,他的眼睛越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瞟,越發覺得這個男人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性感,無時無刻地不在散發該死的荷爾蒙引誘自己。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開始拼命學習,晚上放了學不是在畫室練習畫畫,就是在房間溫書,連寶貴的周末也不再粘著汪政庭,而是去書臣家躲著他。

這樣一來,汪政庭一周也和他說不上幾句話,周末更是見不到他人影。

汪政庭覺得很反常,問他為什麼突然轉性,他說快期末了要抓緊複習。

汪政庭沒往別處想,而是感到很欣慰,這孩子終於開竅了,知道上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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