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舉起杯來,緩緩示意諸位,說道,「母酒是用母草經過發酵釀製而成的,據說母草是人類誕生之初的一種植物,最讓人驚訝的是它竟然一直繁衍至今,即使人類的真正起源難以追究,但它卻一直延續至了今天,說起來,它可比人類的歷史還要漫長呢。」
「誰都不知道它是跨越漫長的時間河流,能和今天的我們對話。不過我們必須要正視一件事實,那就是我們早就無法尋找到母星了。」人類起源所在的母星或許早就已經葬身於某一片未知的星域了,險惡萬分的宇宙早就已經將所有痕跡掩埋,直到歸於不存在。
「所以,母星這個概念對我們來說多麼虛無縹緲。帝國人甚至不拿它來形容自己出生的星球,而只是用它來代表首都星。」居然輕輕晃動著就被,杯緣留下了綠色的痕跡,「敬人類那未知的未來。」居然虛飲了一下,繼續說道,「今天對李槐蘅來說是個大好的日子,很快你就要和我與明熙一樣成為有夫男了,你們能到了步入婚禮殿堂的這一步也算是最大的緣分。在愛情面前,誰都只是愛人,誰都不是誰。」
即使是在這樣的酒吧里,歷特也要做一番偽裝。
即使有可能外界對他已經沒有那麼排斥了,但歷特冒不起這個險,特別是在首都星這個政治極為敏感的星球,因為冒險本身就是在給自己周圍的人也帶來磨難。他雖未真正發現,但已經感受到這幾天來仍舊有人在監視著他,如影隨形的感覺從兩年半前就一直沒有消散過。
歷特站起身來,與居然輕輕碰杯,以示自己的尊敬和謝意。
「在這個美好的日子裡,不喝個爛醉怎麼行?敬不倒閉公司,敬槐蘅和歷特,敬所有的我們。」
仿佛是開啟了什麼開關一樣,一行人說說笑笑地便開始了飲酒,雖然過去他們一直頗為克制,但今日像是難得地在放縱自己,和周圍鬱郁不得志一般在飲酒的沉默消極的客人融為了一體,但他們卻抱著對生活的極大的熱情和喜悅。
歷特當然沒有喝醉,只是小心照顧著自己身旁這個看起來毫不節制想把自己灌醉的人,但顯然李槐蘅也有意放縱自己,所以一杯灌著一杯,因為母酒中含有的物質確實能給身體產生一種麻醉的感覺,但卻並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麼大的傷害,於是歷特也就放任李槐蘅讓自己醉一場。
另外幾人則像是完全地沉浸在母酒的芳澤之中,像是回歸到了母星的懷抱之中一樣,帶著些許的沉湎和熏醉,仿佛嬰兒對於母親的那本能的依戀。
不知何時,醉了的居然帶著休安源、陶京易和李槐蘅去酒吧中央的舞池中去跳舞了,留下歷特和於明熙坐著,歷特早就停止了飲酒,畢竟酒這種東西會麻痹人的大腦,即使因為麻木的訓練,酒以及所有帶有麻醉效果的物質對歷特早就已經影響不大,但歷特並不會讓這種失控的感覺控制他的大腦,甚至不會留下一丁點的可能性。
「怎麼,不去跟他一起跳嗎?」
剩下的於明熙一人正一杯一杯地飲著酒,仿佛內心深處有巨大的鬱結只能通過酒來消除,這樣子的於明熙反倒與平日裡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不同,反倒增添了一幅凝重莊重之感。仿佛這才是這個年紀的於明熙該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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