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

水道邊上，慢慢多了不少圍觀的人。

「菠蘿，你不是最愛美了？新捏臉出來怎麼沒給自己換個臉啊？」人群中有人朝著走在第一位的那老年人玩家問。

被叫到的玩家一聽見這問題，顯而易見地腳下就是一頓，跟他後面的人反應不及，一個前後搖晃，直接站立不穩摔出了水道。

那玩家：「……」

菠蘿的海：「……」

他雙手立刻合十，扭過身子朝掉出去的人道歉：「抱歉抱歉，我的鍋！」

說話間，他重心不穩，也摔倒了。

菠蘿的海：「……」

掉出小道的玩家瞅了他一眼，眼神複雜。

最後，兩人目光一致地往與菠蘿的海打招呼那玩家看去。

那玩家「額啊」了一聲，眼神略有閃躲，心虛地後退了幾步，又馬上止住步子，梗著脖子道：「我就是……覺得奇怪好奇一下，沒想到你們這樣也會掉出來，這是你們自己的問題，看我幹啥。」

兩人一聽，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人似乎也不是故意的，主要還是他倆不夠專注，怪不了別人。

當然，這是倆人一開始的想法，他們並沒有往「這人是不是故意」的這個念頭去想。

直到他們掉出來後發現——

越來越多的人在靠近水道，他們也不上去，只是距離水道很近。

水道很窄，一個人若是張開雙手維持平衡，雙臂的距離遠遠超出只能容納一人通過的水道，也就是說。

如果有人離水道很近，完全有可能導致在水道上的玩家展開雙手時，因為肢體的碰撞效果，不小心碰到了邊上站著的人。

水道之上難以維持平衡，張開雙手本就是為了維持平衡，卻反而無觸碰到障礙物，這只會加劇這種不平衡，使上面的人更容易摔出來。

菠蘿的海：「……」怎麼感覺、邊上那些人好像是故意的、故意讓他們從上面摔下來。

他觀察了好一會，發現水道很是奇怪，有些人上不去，有些人掉下來之後再排隊也能上去，但有些掉下來之後就上不去了。

不知道水道的機制怎樣計算。

百米的距離在跑步比賽中甚至不用10秒，可現在這樣一條百米的水路，玩家卻在此消耗了不下半個小時的時間。

一開始，搗亂的人還很含蓄，只是和水道上的人說說話、或者『不小心』碰到了水道上的人，在他們掉下來後還為此感到抱歉。

可當第一個不理會周遭嘈雜、堅定不移走到書院門口的人出現後，競爭的白熱化拉開了序幕，搗亂的人不再掩飾，直接伸手將行走在水道上的人拖了下來。

菠蘿的海：「……」

還真是現實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