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維里克低頭：「誰在擾亂秩序？」

沐麼看向對面，剛才那群哨兵頓時僵硬無比，這時候沐麼拉住維里克的衣袖：「維里克，你還忙嗎？」

「不忙，怎麼？」維里克收回冰冷的目光，重新落在沐麼身上：「累了？」

「我覺得我今天只能到這裡了。」沐麼站起身，對還在排隊的大家抱歉：「抱歉啊各位，我的能力還不太行，讓你們排這麼久。」

「老天，你根本不需要向我們道歉。」

「是我們自己願意排隊，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

沐麼笑了笑，跟著維里克走出人群，人少的地方他才開口：「其實之前他們秩序挺好的。」

維里克察覺到沐麼鬱悶的情緒，他安靜等待片刻，聽沐麼道：「他們想請我吃飯，我以前一直以為這種情況是大家想尋找適合自己的嚮導夥伴，我的意思，就那什麼、精神結合的夥伴。」

說著他尷尬的伸手撓了撓臉：「我之前不太清楚，以為精神結合的哨兵和嚮導，大概就是朋友或隊友的關係，就算是發展到…夫妻，那應該也是少數，現在看來我好像想錯了。」

維里克看了眼沐麼，問：「導師還沒講過這堂課？」

沐麼一愣：「什麼課？」

「那可能在下學期。」維里克說著安靜幾秒：「你給他們疏導，他們有什麼異常反應嗎？」

沐麼驚訝：「你怎麼知道？」

走在前面的維里克停下，他垂著眼注視滿臉單純的沐麼，思忖須臾，覺得還是有必要講：「你的等級提升得更高了，所以他們才會有那些反應。」

沐麼眨眼，很顯然沒明白。

維里克繼續說：「高等級的嚮導給等級比他低的哨兵、或者給與他匹配度高的哨兵疏導，如果不控制精神力，會讓對方產生不同程度的生理反應，這跟等級壓制有關。」

「我想你應該再去測驗等級了。」維里克說著頓了頓，平靜的目光里閃過一瞬不明的情緒：「你的等級比同級的學生高，也可能比很多哨兵高，下次為別人疏導，要壓住部分力量。」

沐麼的大腦緩慢的接收對方的話，宕機了又宕機，開口差點嘴瓢：「你、你的意思是，他們？我……」

高等級嚮導給等級比他低的哨兵疏導，對方會產生生理反應？？！

所以剛剛那群哨兵……

沐麼的表情從複雜變得凝重，他逐漸陷入窘迫中，嘀咕道：「我不知道呀……」

「不怪你。」維里克說：「新生嚮導的等級都沒超過A，那些哨兵的等級平均在A往上，學院沒考慮到學生等級會突然提升，你應該已經超過了A。」

維里克的一席話安撫了沐麼的心，腦子糊成一鍋粥的沐麼想了想，忽然抬頭：「那也不嚴謹呀，萬一遇到匹配度高的，不也一樣會尷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