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里克輕聲笑了笑：「我明白了。」

他的手指在沐麼的手心上撓了撓，又說：「明天帶你去研究所，你和其他幾位被白粉物質感染過的學生都要去，還有一件事。」

沐麼嗯聲，頭依著維里克，安靜聽著對方說。

「長姐返回海洋星了，特蘭·昂和那位哨兵留在倫多爾，他們的身份不宜外出，我讓他們住在同層的另套房，密碼給你，如果我不在的時候，可能需要你去看看他們。」

有點像上學時候收到老師下發的任務，沐麼頓時嚴肅認真：「我知道了，交給我吧。」

維里克的手依捏玩著沐麼的手指，手心手背都輕輕捏了個遍，沐麼覺得癢，縮了一下，整隻手被維里克握住，不怎麼強勢的力度，要逃卻逃不走。

這樣安靜的氛圍，兩人依靠著卻都不說話，很容易生出不明的情緒。

維里克壓在沐麼肩膀上的頭抬起，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停止，兩人視線相望，不知是誰的心跳在吵。

「已經快年底了。」維里克說：「這段時間忙完，就給你過生日。」

聲音很輕，很像羽毛，掃得沐麼心痒痒：「其實過不過都沒關係，現在局勢緊張，生日每年都有，明年後年都可以。」

維里克的手握住沐麼的臉頰，不輕不重的揉了兩下：「有關係，成年的生日只有一次。」

沐麼想了想：「那你別太累了，什麼時候都可以。」

「不累。」維里克伸手揉沐麼的頭髮：「好好休息，明天下午回家接你去實驗所。」

床墊動了動，維里克起身準備離開，被褥鬆開不少，沐麼目送對方到房間門口，見到人要走了，又趕緊問：「你明早什麼時候走？會很早嗎？」

維里克側身：「怎麼了？」

「沒什麼，」沐麼搖頭：「我今天早上起來沒看見你，你最近……注意身體，別太累。」

維里克輕聲笑了笑：「知道了，晚安。」

第一次從維里克嘴裡聽見這兩個字，掃得沐麼耳根子發麻，他愣愣的回應：「晚安……」

房門關上，房間裡開著暖氣好像還是有些涼，沐麼將溫度調高些，裹緊被褥，嗅著維里克留下的好聞的氣味，閉眼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