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面的人是維里克。

兩人之間隔了半步不到的距離，沐麼看見對方已經換上了常服，能聞到一些香香的味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才。」維里克伸手輕按住門沿，眸色微動：「能進去嗎？」

沐麼安靜幾秒，往旁邊站讓開了點，按在門上的手收緊：「房間的隔音太好了，我都沒聽見你回來了。」

維里克進到房間裡，他伸手觸碰沐麼的額頭：「怎麼臉色不好？給他們疏導的順利嗎？」

沐麼幫小昂哥淨化體內感染物的事維里克是知情的，他點頭道：「很順利，小昂哥看起來好了很多。」

房間裡沒開燈，維里克的手輕輕攬過沐麼的腰，空閒的那隻手捏揉沐麼的手指，有點像無聲的誇獎，不輕不重的力度讓沐麼有些心癢。

他樂樂的笑了兩聲，又說：「抱歉啊，今天可能不能給你疏導了，我好像有點累。」

維里克『嗯』了聲，輕聲說：「不用疏導。」

末了他的下巴放在沐麼發頂，闔上眼小聲問：「帶我去你的精神圖景看看你的家人？」

去精神圖景里用不到什麼精神力，而且沐麼也確實說過想帶維里克去看看。

他的頭輕抵著維里克的肩膀，低頭看著正在捏玩對方衣服的手指，思忖片刻說：「我有個問題。」

維里克：「嗯，你說。」

「你來我精神世界的辦法只有那一個嗎？」沐麼問。

維里克反問：「哪一個？」

沐麼：「………」

沐麼深深吸氣，其實聰明的他已經能察覺到維里克在逗他，他發現了，維里克這傢伙其實有點壞心眼在身上。

沐麼頗為幽怨道：「就是一定得兩個人挨近，再用上次你給的那個手環，只能是這種辦法嗎？」

維里克說：「這樣最方便。」

沐麼：「……好吧。」

他們就這樣站在沒開燈的房間裡，屋裡開了暖氣，沐麼的手指輕輕蜷縮，其實不用維里克說他也知道，現在這個點來找他，說要去他精神圖景看看，想表達的另一層意思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