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師，我現在已經不是雌性了」，季泉渝每個字都要把唐銜蝶打入地獄似的，「所以他異化，死的人只有你。」

季泉渝對路當沒有感情，路當異化對他來說沒有任何關係。

進化失敗，路當也會先殺死作為雌性的唐銜蝶，他有機會逃的。

路當離他們不過咫尺之遙，眼珠撕裂著血絲，空氣濃郁到窒息的血腥味宛若死神降臨的預兆，將人逼到窒息。

好像下一秒就會變成它利爪下的屍體。

唐銜蝶驟然失聲，後背浮出一層冷汗，「不，我不去！」

他不該死的，他為雌性貢獻了那麼多。

他還要為雌性/事業助力，他還要成為雌性標榜的偶像，還有那麼多事業等著他去完成。

該死的人不是他。

唐銜蝶眼珠漫無目的地轉動，忽然鎖定角落裡的林資，「讓他去！」

該死是這種只會周轉於獸人中間沒有用的人。

「反正他最後都是要死的」，唐銜蝶仿佛看到了救星希望，避免自己受到傷害的可能，「他是孕率百分百的人類，他最後就要會被成群異化獸分食而死的，讓他去。」

季泉渝並沒有跟著唐銜蝶看向林資。

季泉渝被唐銜蝶說得心驚，被異化獸分食而死，要是以前他絕不會相信，可是唐銜蝶的預知天賦不是作假，現在皇室對生育能力的迫切研究，林資或許真的會有那樣的結局。

他不會讓林資死。

林資那麼漂亮，比自己好那麼多，受到很多人喜歡，他不應該有那麼糟糕的未來。

季泉渝把林資當成寄託，他不甘心接受自己命運，但是他怯弱、愚笨，又不得不接受這樣的人生，可是林資是不同的。

季泉渝把林資當成擁有完美人生的希冀，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林資。

「唐老師」，季泉渝抽出刀，「那你來代替資資吧。」

唐銜蝶或許不知道季泉渝為了林資能做到什麼地步，不過他現在知道了。

唐銜蝶瞪大雙眼，瞳孔止不住縮小，那泛寒光的冷刀破開他腹腔，體內的血液混雜著腸道的排泄物噴在在他臉上，反胃得感覺讓唐銜蝶止不住地嘔吐。

身體流失的血液讓唐銜蝶大腦發麻，心理上的恐懼比身體上的疼痛來得更猛烈。

季泉渝懊惱地重新舉起刀子，「劃錯了，我應該破開你的子宮才能吸引異化獸，唐老師，我再來一次。」

唐銜蝶不停地顫抖，在季泉渝刀子再次落下的那刻，積攢出力氣往外面爬去，叫罵著，「瘋子，你瘋了。」

季泉渝刀子落得又快又穩，扎進唐銜蝶的脊背。

唐銜蝶慘叫一聲，額頭重重磕在地上，血流如注。

季泉渝劃開唐銜蝶的衣物，半邊裸露的身子出現在空氣中，神經質地笑開，「唐老師，這樣你就能吸引異獸了。」

季泉渝臉上沾染著屬於唐銜蝶的血，轉頭看向林資，和善的笑容顯得詭譎莫名，「資資，別怕，他會代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