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時哥很帥氣，也很令人印象深刻。」

深刻到林資分手後回來找他的第一句就是問，「他是你哥？」

蘇晝眼底的情緒消失得乾乾淨淨，「資資很喜歡哥呢。」

蘇執眉心的痕跡更重。

沒有理由沒有解釋，「資資就算很喜歡哥，哥最好也不要喜歡資資」，蘇晝扔下這句就離開了。

蘇執掐了掐額角，無法分辨自己的心緒。

蘇執回了書房，在書桌抽屜的角落拿出他準備了很久的卡。

蘇執摩挲著卡面不平的凸起，落下眸子。

轉天蘇執拿著這張卡敲響林資房門。

被打擾到睡覺的林資很不高興地打開門，看見蘇執奇怪道：「你怎麼不跟蘇晝一起去上班？」

蘇執沒答，遞過手裡的卡，「裡面有十萬塊錢。」

「你可以不用等蘇晝的合同談好，這錢我也不需要你還。」

林資瞬間清醒，「真的給我？」

蘇執點點頭。

蘇執不期然想起蘇晝的話。

「哥弄清資資用這錢幹嘛，再借也不遲。」

蘇執捏著卡猶豫問道：「你要錢做什麼？」

對上林資探究的視線，蘇執解釋，「我不能沒有理由就把錢給你。」

林資坦誠道：「買房子。」

蘇執重複：「買房子？」

「我還差十萬塊就能買房」，林資說，「等我擁有自己的房子，我就可以相親、結婚、組建自己的家庭。」

林資說完就要拿蘇執手裡的卡。

拽了下沒拽動。

使勁兒拽了下還是沒拽動。

林資察覺出問題，撇嘴看向蘇執。

薄薄的卡猶如千鈞重，蘇執後知後覺，這張卡不能借給林資。

也似乎意識到蘇晝不借給林資並不是因為他缺錢。

蘇執試圖從頭尋找邏輯，「你向蘇晝借錢給自己買房？」

「對啊」，林資理所當然，「本來房子有蘇晝一份的，可是他被有錢的爸爸找回去了，他有自己的房子了。」

「我還沒有房子，當然他要借給我錢，買個屬於我自己的房子。」

蘇執有些不能回神。

林資直白的話含著他最簡單的真心。

三言兩語蘇執就能分析出林資和蘇晝年少時互相許諾要買個房子，兩個孤苦的少年可能定下要擁有屬於自己遮風避雨的場所，也可能是定下要永遠陪伴。

但那都是林資和蘇晝的過往。

自己不應該也不能當做救世主插入他們共同的約定。

「這錢我好像不能借給你了」，蘇執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