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陪著資資的」，許翎碰了碰林資柔軟的唇瓣，「好好地陪著資資。」

他還是有機會陪伴林資走到結尾的。

薄薄的檢查報告單給了他期盼的空間。

只要平穩地再過半年，他就能更有底氣和林資做出保證。

然而林資不想等。

所以提前貸款也沒什麼，提前向林資承諾也沒什麼，林資聽到會開心，會高興起來。

「你要是不好好的，就不陪著我了嗎？」林資哭腔的尾調被悶得很軟，「你就會讓我難過嗎？」

許翎下意識搖頭。

他怎麼捨得讓林資難過。

「老婆，你不可以這樣」，林資吸吸鼻子，執拗地探究出個答案，「你應該珍惜我的。」

「你離開前的每一秒都應該珍惜我。」

就像是媽媽不贊同他每次得到新玩具新鮮不到一會兒就拋之腦後。

而他再想玩之前的玩具卻怎麼都找不到。

那樣是不對的，不好的行為。

林資現在才明白那個道理，為了不讓「玩具」傷心，他去珍惜擁有它們的時光。

許翎為了不讓他傷心，應該珍惜擁有他的時光，而不是杞人憂天地推開他。

「老婆，你別怕」，林資抱住許翎，「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許翎緩緩抬手撫上林資的脊背，林資鮮活跳動的心臟隔著布料傳導到他的胸膛，沉悶而有力。

許翎感受那份真實的悸動，低低笑了下。

他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孩子。

林資都懂的道理，他瞻前顧後。

就算是沒有那份報告單，就算他剩餘的生命屈指可數，他也不應該用來推開林資。

「我珍惜資資」，許翎說：「不會讓資資傷心難過。」

但他還是希望林資沒有那麼喜歡自己，如果那樣就再好不過。

林資烏眸定在許翎臉上，確認他沒有騙自己後才含淚笑開，「老婆乖。」

許翎好笑又無奈地抹去林資眼角綴的淚珠，「我答應過和資資談戀愛的，不會食言。」

一天他也會珍惜，一秒也會。

林資直接勾著許翎的脖頸吻了上去，含糊不清道：「老婆，這次可以進來了。」

許翎耳根被林資大膽的話撩撥得羞赧發紅。

「資資你…」

許翎扶住林資後腰給他支撐，趕在林資的滑溜溜的小舌頭鑽進來前挑開林資的齒關。

林資沁水的眸光閃過訝異。

許翎眼底流露出熾暖的顏色，他不想再讓林資主動了，林資會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