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呀」，林資高興地晃晃小腦袋，「你上次說要教我游泳的，還讓我叫你師父。」

梁階腦海是有這麼段記憶，不過不是他，那時是邵煬在故意逗林資。

梁階沒想當林資師父，林資一臉幹壞事的小表情也不像真心實意地叫師父。

林資動了動, 梁階周圍立刻濺起幾股小水花。

「怎麼了？不舒服嗎？」梁階立馬握住林資探過來的胳膊，低聲詢問。

林資搖搖頭, 攀附著梁階肩膀湊到他耳邊，得意地小聲笑, 「我認你當師父, 這樣你就和我的折藍師父同輩啦，你就比我師兄大一輩了哈哈。」

相當於林資偷偷摸摸給衛秉謙認了個「爹」。

溫熱的氣流拂過耳畔有些癢，梁階忍不住偏了偏頭, 朝烏眸滿是狡黠的林資嗔怪地皺皺鼻子，「壞。」

林資樂不可支, 已經想像出衛秉謙被氣到臉黑的場景了。

「師父，你昨晚沒睡好嗎？」林資指了指梁階下眼瞼的地方, 「有黑眼圈欸。」

「不是，化妝師設計的妝造」，梁階解釋道：「慕澈橈白天在紋身店工作，晚上喝酒消遣，妝容都是這種稍頹靡的。」

林資以前光關注自己漂不漂亮了，哪裡有心去看梁階化了個什麼妝。

不過昨晚的梁階幫他拉住朵朵，又給他找鞋又大度地原諒了他，林資覺得梁階是個好人。

更重要的是，梁階看那種離譜的電視情節都能看哭也太嬌弱了。

林資有點後悔給梁階買黑熱搜，說不定他每次給梁階買黑熱搜，梁階就躲在被窩裡哭，一哭哭半宿。

可疑的憐惜在林資心口冒出點頭兒。

梁階也不明白半個月都沒正眼看過自己的林資怎麼突然觀察起自己的妝造來了，聲音有些慢，「是今天化的妝很醜嗎？」

林資仰頭看了眼頭頂鱗鱗的陽光，慢慢落到梁階的臉上，綻開一個盈盈的笑，「不啊，很漂亮像是被魔氣籠罩的天山雪蓮。」

梁階不懂林資亂七八糟的形容詞。

但是林資的笑容很真，誇獎的語氣也很誠懇。

梁階沒忍住跟著林資彎起唇角。

林資仿佛找到了知音，原來影帝拍戲也在乎自己漂不漂亮啊。

林資被束縛的行為放開了些，他原本就是不大聽話的。

衛秉謙的話他聽，但是衛秉謙又不在。

林資小聲和梁階嘀咕，「師父，你不要摟我肩膀，好不好？」

梁階放在林資肩胛上的掌心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抱歉，是不舒服嗎？我……」

林資抓著梁階的手鑽進水裡放在自己的後腰上。

「沒有不舒服」，林資有點苦惱道：「師父，你的手掌太大了擋著我的背出鏡了。」

林資漂亮的臉蛋蘊出鮮活靈動的神情，驕矜道：「我為了這個露背的鏡頭最近有好好鍛鍊呢。」

林資還特意往梁階身上靠了靠，「師父，你看看是不是有肌肉，很漂亮？」

林資嘴上叫著梁階「師父」，實際上已經把人當做「好朋友」了。

梁階敏感地察覺林資態度的轉變，自然是不會敗壞林資分享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