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貴妃品了口茶盞里的清茶,「還需要些時日。」
祁旗皺眉,「怎麼還需要時日?」
「固安王聯手歸綏、丐陽總督勾結匈奴擾亂邊境的事,不夠給我的寶貝兒一個側妃?」祁旗急道:「我本來想揭發此事要個正妃的,是你勸我慢慢來。」
「怎麼現在側妃都不行了?」
儀貴妃真不知道好好的紈絝兒子怎麼現在又急又燥,看在他聰明不少的份上,儀貴妃忍了。
「不是不行」,儀貴妃再次開口,「是需要等些時日。」
祁旗原本就是沒什麼耐心的,聽著儀貴妃車軲轆話,只覺今天給林資要不到側妃,今晚他就得睡在那個彩竹居的石子路上。
祁旗抬眼,「媽你不要……」跟我兜圈子。
祁旗聲音戛然而止,直直望進儀貴妃蘊含深意的眼底。
祁旗緩了幾秒,「固安王聯手的不只是歸綏、丐陽兩個總督是嗎?」
「朝中還有重臣」,祁旗幾乎是篤定開口。
若是這樣,連根拔出確實需要費著時日。
要是牽連過大,別說側妃,正妃他的心肝兒也做的。
儀貴妃輕輕扇了扇飄到鼻尖的香,吸了幾口,沉靜的眼底幾乎確定了祁旗的猜測。
「你對那個也是真上心,青樓明擺著要你掏空家底,你眼眨都不眨地大把大把往青樓里送。」
林資先前待的那個花月閣可有說法了,一個勁兒的加價,不是簡單地加,是今日湊不夠明日便翻倍地加。
不想讓心上人伺候恩客,那就掏錢。
想讓心上人過得好點,那就繼續掏。
祁旗每每帶了足夠的銀錢,總是被不夠的說法把他帶來的銀票拿走,讓他接著湊。
直到祁旗這個紈絝把王府掏空。
那時日儀貴妃都救濟祁旗不少。
祁旗緩緩露出一個笑,「寶貝嘛,自然是千金難萬金換得來的。」
儀貴妃望了自家傻兒子幾眼,「噗呲」笑出聲,「你倒是心大。」
她這個兒子若是喜歡什麼那就是全心全意付出,一絲後悔也無的。
即便他那個享雲王府為了林資成了空包,祁旗還美滋滋守著林資這個「寶貝」,甚至為得到這個寶貝覺得分外值得。
「我本來說動戶部侍郎讓他出面說和,花月閣不過是個青樓,背後的人勢力再大,總不能為一個男妓翻臉,你也掏了那麼多銀兩,差不多讓你把人帶回去就行了。」
儀貴妃頓了下,「誰知道,有人比我動作更快。」
儀貴妃美目掃過祁旗若有所思的臉。
「舒家那個確實是喜歡你,我對他也沒有惡感,壞就懷在他身邊人算計太多,他自己也是個蠢的。」
祁旗花錢都贖不回林資,舒箐圖那時非要嫁給他,許諾一半柳家家產做嫁妝。
祁旗想也不想就把人娶了,拿著舒箐圖的嫁妝終於是把人贖回來。
「花月閣的老闆不會是舒箐圖外祖柳家吧?」
儀貴妃輕輕笑了下,「不算是,但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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