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樂見其成,一個娶了男人的皇子,沒有嫡子,甚至祁旗對林資愛得如痴如命,註定祁旗沒有子嗣。
這樣的帝王,沒有後代的帝王,禹朝會在他們的掌控下變成舒、柳兩家的一言堂。
他只是他們「備受寵愛」的棋子而已。
他真蠢,兩輩子才發現這個真相。
然而那又怎麼樣,已經來不及了,舒、柳兩家造反,他也成了禹朝的罪人。
成功他就是掌控祁珏的棋子,失敗他要一起陪葬。
兩輩子,他活成了笑話。
舒箐圖擦了擦眼角的濕潤,站起身,對祁旗笑了笑。
既然他活不成了,他也要帶人一起陪葬。
憑什麼他死得那樣淒冷,祁旗和林資在他的屍體旁邊許諾來世,濃情蜜意。
「祁旗,你死了」,舒箐圖高高抬著下巴,神情有絲駭人的癲狂,「我就放過林資,怎麼樣?」
祁旗眉心肅起。
舒箐圖知道祁旗在想什麼,「你死了,我就不殺林資,我說真的。」
舒箐圖沒有想騙祁旗的意思。
一起死讓他們做野鴛鴦麼?一生一死,才夠痛快!
舒箐圖挑起唇角,「你不敢?」
祁旗同樣站起身,瞥過祁珏,「你能做得了主嗎?」
祁珏把玩著茶盞,半晌抬眸,「他能做這個主。」
「皇子的命總是比一個男妓的命值錢些。」
祁旗確定了他們話里的真實性,揚揚眉,「希望你們說到做到。」
祁旗從靴子裡抽出短刃。
薄薄的木板撞擊大了起來。
門後的林資推搡著緊緊扼住他手臂的計闕,「你放開我。」
計闕臉上一片漠然,「林資,這是祁旗欠你的,他應該賠你一條命。」
林資將計闕的手抓出血痕,「我不要!我不要祁旗把命給我!」
計闕仿若鐵鉗,林資掙扎不能。
計闕垂眸看向林資,「要是祁旗護不下你,要是祁旗沒給你求來爵位,要是我說的苦都是你吃的呢?」
因為一個簪子,背上偷盜上不了台面的罵名。
因為旁人落水,不想再被陷害所以跳入冰冷湖水救人,生生燒了七天。
因為不得不應邀,從馬上摔斷胳膊被世家圍在一起嘲笑。
這些苦,都是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林資藏著的那些,暗地中受的那些委屈,不夠一條命來賠嗎?
「那也只是我跟祁旗自己的事情」,林資抿唇,「跟你沒關係。」
計闕慢慢鬆開了林資的手腕。
計闕忽然輕聲道:「祁旗對你好,沒讓你吃苦,沒讓你受過委屈,他不用把命賠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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