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資說不上不信商禱,依照商禱的修為,不可能發現不了有人潛入。
然而他身上的紅痕也不是作假。
林資心肺弱,即便昨夜睡足玉雪的臉頰多了些紅潤,盈盈清透著醴甜的汁水,只是眉眼還蘊著孱弱的矜貴,漂亮的烏眸宛如冷著的玻璃珠。
林資握劍的手指秀美細長, 饒是銀絲鎏纏的冰涼劍身是林資的手鍍了層皎月的清光,落在柔軟馨香的衣袖時, 就多了份纖糯的嬌。
林資指尖勾起袖口往上挽了半寸,精緻皙白的細腕甫露一點, 被曳到前面的潑墨青絲襯著, 愈發顯得腕骨上那點鮮紅的刺眼奪目,明晃晃盤踞在林資無暇的身體上。
「它,怎麼說?」
不是睡出來的, 更像是被人用手指捻出來的。
那點風景只露出一瞬,就被林資抖落衣袖收了回去。
商禱無話可說, 儘管昨晚他什麼都沒發現。
林資醒來就覺得哪兒哪兒不適,軟白的小肚子暈著淺紅, 手腕的顏色深重點。
不是什麼妖獸、盜修趁著夜色潛進來,搜他身上的寶物,這身痕跡怎麼解釋。
一旁的蕭止澗見識過林資的脾氣,不僅僅蠻橫無理,言語也十分刻薄。
總是輕抬下頜,一副瞧不起人的姿態,漂亮的眼睛垂著看人,不說話就有倨傲的味道。
這就顯得現在,林資在商禱面前,脾氣好了很多。
也不是哪種好,就是商禱是林資的師兄,林資不會刻意跟商禱拉開距離。
但是商禱又比林資高,林資做不出垂眼看人的高傲姿態,漂亮的烏瞳睜著,滿眼都是商禱,沒了盛氣凌人的神情生氣就像是撒嬌,反而讓人覺得他乖。
小孩子鬧脾氣的乖。
「有個采陰補陽的狐妖,借著去禪鏡寺供奉香火的名義,偷了禪鏡寺的回春木,現已逃到霖麼。」
如今他們的飛船正在霖麼上空。
蕭止澗頓了頓,又繼續道:「聽聞回春木復甦需要大量靈力,那個狐妖可能是想從二師兄身上吸取靈力滋養回春木。」
林資想著有什麼東西從他身上摸索寶物已經夠讓人噁心了。
現在聽聞蕭止澗那套狐妖是從他身上采陰補陽,臉色更是難看。
林資語氣都尖利刻薄幾分,「什麼回春木,死了幾百年沒用的樹樁子而已。」
說是有起死回生的之能,古往今來,沒一個大能叫它活回來。
林資想著自己竟然被這種沒用的東西牽連,真是可惱可恨。
蕭止澗不明白二師兄怎麼又氣上了,狐妖對女修采陰補陽,對二師兄大抵也是拉手吸取靈力?
拉手都不行?果然是金尊玉貴的小公子,誰都瞧不起,更別說被卑賤的狐妖觸碰了。
蕭止澗對林資的尊貴又多了層認知。
「小師弟是在宗門任務里看到的吧」,商禱不覺那個狐妖修為比自己高,更不覺得那個狐妖能夠悄無聲息潛入林資的房間。
但既然是宗門任務,又為了讓林資消氣,不如把那狐妖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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