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之前收養蔣寓的老婆婆的家,蔣寓復員後,村里重新給蔣寓批了地,蔣寓另起了自己的新房,早就不住這兒了。
蔣寓帶著林資從土房後面翻過去,追擊的鵝群徹底不見了蹤跡。
蔣寓做好事是不要求回報的, 但是林資翻臉翻得快得超乎他想像的。
蔣寓一手拉著被鵝群嚇得回不過神走路慢吞吞的林資,把他交到地里幹活的邢寒時。
淚珠在漂亮清透烏眸打轉轉, 忍住不讓它掉下來的林資終於放聲大哭起來,「哥!」
邢寒放下鐮刀, 把林資從蔣寓手裡接過來, 安撫地攬住林資的肩背,「怎麼了?」
邢寒是不太相信蔣寓會因為昨天的事對林資打擊報復。
且不說蔣寓不是那樣的人。
主要是林資沒啥壞心眼只是想偷懶不幹活,告狀還把自己告了進去, 到現在老村長都以為別人偷摸占林資便宜,根本沒對蔣寓和薛寧笙造成什麼實質性影響。
林資真的被嚇到了, 哭得喘不上氣,自然說話就更費勁兒。
林資努力讓自己用最簡潔的語言讓邢寒了解前因後果。
然後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薛寧笙, 眼睜睜看見林資淚盈盈的烏眸轉向一路把人拉過來費力不討好的蔣寓,柔嫩紅潤的唇角下撇,指著蔣寓欲語還休委屈壞了的模樣。
薛寧笙挑眉看向蔣寓,「哦?」
薛寧笙不說這個「哦」字就單單是這個挑眉都意味深長。
蔣寓震驚地看向隱隱把矛頭指向自己的林資,黝黑的麵皮漲紅,連連擺手,「跟我沒關係,林資用小石子砸大鵝,把大鵝惹急了追他,我是救他的。」
蔣寓也沒冤枉林資,他確實看見林資踢小石子踢到鵝群里。
大鵝這個物種攻擊性強,你就算跟它對視一眼,它都能莫名其妙發瘋啄人。
林資踢得石子不大,但誰又能說得准不是這個原因。
蔣寓把鍋還原事實原原本本又蓋回林資頭上。
林資一下子眼淚流得更凶,沁著水色的烏眸看向蔣寓都帶上指責的意味。
林資輕薄的眼尾暈著紅,眼淚吧嗒吧嗒地落在白里透粉的雪腮上,說不出的委屈和控訴。
蔣寓被林資這眼神看得沒了章法,倉促怯弱地低下頭。
確實跟他沒關係啊。
還好邢寒對林資的了解多點,林資不是亂扣帽子的人,可能蔣寓真的做了什麼讓林資討厭的事情也說不定。
儘管蔣寓可能是無意的,畢竟林資小毛病多,說不清蔣寓哪兒就讓他不高興了。
「別哭了」,邢寒用還算乾淨的手背拭去林資臉上的淚痕,「你自己說。」
邢寒的威懾力還大點。
林資剛進七曜村時,知青們的安置工作還不到位,吃飯都是問題,別說洗澡了。
知青們就聚在一起商量去七曜村的河邊簡單清洗清洗。
城裡人愛乾淨。
做了五天火車,再是天仙也該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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