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澄身穿紅衣,長發柔順, 狹長的眼漂亮又興奮,他問:「染染,昨天約好要一起去看機甲,今天去麼?」
尤染一愣,旋即原本有些昏沉的腦瞬間清醒,他馬上點了點頭。
想了想,他寫。
你先等等我不,我先去洗個澡。
紀澄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有些泛紅。
半晌,他才應了聲:「好。」
紀澄坐在沙發上,分明是他來過無數次的蘇玉澤的家,可他居然罕見的感覺到了種侷促。
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小伙遇見了喜歡的人,對方在家中的一舉一動都像是無言的引誘。
儘管他的理智清楚的明白事實並非如此。
紀澄坐立不安。
那邊的尤染則完全沒有那麼多想法,他徑直走到了蘇玉澤的房間。——那裡有自己要換洗的衣物。
之前不覺得什麼,現在尤染心中卻不自覺生出了悔意。
這是否太過於親昵?
尤染還記得最初時是自己要強硬地和蘇玉澤睡在一張床上,可現在他居然產生了這種想法。
實在不應該。
可想法一旦產生,就仿佛生了根,怎樣說服自己都無法完全消除。
等來到房間後,他才發現蘇玉澤不知道何時醒了,正一動不動看著他,眼睛裡充滿了尤染不懂的情緒。
尤染忍不住呼吸屏住,下意識覺得哪裡不對。
可他思忖了半天,仍舊說不上問題所在。
尤染沉默半晌,解釋道。
我今天要跟紀澄出去,過來拿衣服洗個澡。
甚至沒問蘇玉澤要不要一起去。
蘇玉澤垂著眼,嘴巴明明想扯出個無所謂的微笑的弧度,可怎麼也扯不出來。
他和尤染只是朋友,朋友家有時候沒必要什麼事都跟對方說。
蘇玉澤最初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可隨著少年來他家住的時日越多,蘇玉澤竟然恍惚他們之間除去友誼是有別的東西在裡面的。
可當他在房間獨處一夜後,卻發現完全不是這樣。
尤染一直都將他當普通朋友,導致了可以毫無心裡負擔的一晚不回房間,連半句解釋都沒有。
那他當初一廂情願的將自己的腺體給對方品嘗簡直是個笑話。
蘇玉澤心中憋氣,即便再怎麼想保持平和都做不出來,便也作罷,他就這般沉默的看著尤染,仿佛對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事實上,他的語氣更是帶著些許質問。
「昨晚為什麼不回房間睡覺?我等了你很久。」
尤染有些疑惑,他不清楚自己沒房間能算什麼大不了的事嗎,而且蘇玉澤的語氣本就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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