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緊張嗎？」

沈輕雲的心情有些愉悅。

秦斯年也會緊張啊......

他在緊張什麼呢？是緊張會被老情人在下屬面前戳破難堪的曾經，還是緊張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抑或是......期待會發生什麼？

秦斯年會期待嗎......

沈輕雲不知道。

但是，反正他是挺期待秦斯年的反應的。

因為系統的這個發現，沈輕雲對系統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更加柔和了，他沒有因為系統的問題不耐煩，反而很有耐心地說了實話:

「這不是鋼筆，只是長得像鋼筆罷了，這是先前劇情尚未開始時，我在頒獎典禮上送他的東西。

說起來我都忘記這玩意兒了，可惜手邊沒有電池，不然倒是可以向你演示一下它是怎麼運作的。」

「別看它現在這個'文靜'模樣，動起來可是秦總也招架不住，有句古話怎麼說來著？哦對......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沈輕雲沒有發覺自己一談起秦斯年，話都變多了。

聞言，系統恍然大悟道：【原來在這本書的世界裡，鋼筆還能當武器啊！】

沈輕云：......

沈輕雲放棄跟系統溝通。

「你家在哪兒。」秦斯年並不知道沈輕雲的沉默是因為在跟系統對話，不知怎得，他不想讓自己顯得跟沈輕雲無話可談。

「wow，秦總剛入主皇途就打聽我等小民的住址了？」沈輕雲調侃道，「這就是拿到蕭業這個角色的代價？」

沈輕雲話音剛落，擦乾身上水漬的助理豎起了耳朵，暗暗祈禱秦總能好好說話。

秦斯年聽著沈輕雲那滿不在乎的語氣，一時間氣上心來，他張了張嘴，正想諷刺幾句，就聽見自己的助理狠狠咳嗽了幾聲。

秦斯年順勢把諷刺的話吞了回去。

「不是......」秦斯年斟酌著自己的回答，語速都慢了許多，他不自然地看向窗外飛速往後退的榕樹，「只是覺得很適合你......」

瞧著秦斯年這反常的柔和，沈輕雲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

秦斯年是在示弱嗎？

沈輕雲不確定。

秦斯年想要和好嗎？

沈輕雲不敢相信，畢竟有前車之鑑----

一年前，秦父的葬禮晚宴上，秦斯年作為東道主卻提前離去，秦家二少爺一點都撐不起大場面。

被沈父沈母慫恿著，沈輕雲像個交際花一樣，與各路的之士攀談。

憑著被秦斯年帶入家門過的，大學「好同學」的身份，外加好相處的氣質，再加上當時蘇少音還沒有出道，沈輕雲的尬劇和舔狗傳聞並沒有人盡皆知，沈輕雲大受歡迎。

那些賓客就像是蒼蠅見了......呸，像是蝴蝶見了鮮花似的圍著沈輕雲轉。

沈輕雲臉都要笑僵了，一直以來，他都很喜歡把笑容當作自己的偽裝，但是那一次，他真的笑得都要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