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反射。

秦斯年深吸了一口氣。

「你說的嘗不到甜味是什麼意思。」秦斯年不解地皺了皺眉，「沒有味道的糖？」

沈輕雲笑笑，沒有說話。

秦斯年忽然覺得背後一涼，他並不知道沈輕雲說的是換一個吃的方式。

考慮到沈輕雲如果能好好研究劇本，發揮自己的潛力，一定會為帳上帶來不少的利潤，協商了一番後，秦斯年最後答應了沈輕雲的提議----

如果沈輕雲能好好飾演蕭業，秦斯年就吃幾根棒棒糖。

這似乎是個很划算的買賣。

*

「噹噹。」

沈輕雲把熱雞蛋放在餐盤上敲了敲。

接著，沈輕雲像是在玩過家家似的，饒有興味地把剝了殼的雞蛋在秦斯年下頜上的淤青上滾。

沈輕雲一邊玩著秦斯年的臉，一邊說著自己對於劇本的理解：「我覺得呢，《東乾王朝》這個劇本，其實可以看作是雙線。」

「雙線？」秦斯年看了眼沈輕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沈輕雲嘴角微翹，忽然覺得自己這幾天的努力倒不是白費。

沈輕雲緩緩開口道：「男主蕭均，反派蕭業，他們的少年時期的經歷其實很像。」

秦斯年皺了皺眉，一看就是對這個說法並不贊同。

「秦總你先別急著否認嘛。」甚至秦斯年還沒有說話，沈輕雲就知道秦斯年心裡起了疑惑。

沈輕雲接著說道:

「如果你事先看過劇本，就知道男主從小流落在外，甚至以乞討為生，是個快命懸一線才被接回東乾的皇子，而蕭業在皇宮裡不受待見，即使頭懸樑錐刺股，依舊被自己的父皇，以名為養病，實則為驅逐的方式，送到了蒙圖爾部落作為質子。」

「但是男主蕭均怎麼說，就是向陽而生，對誰都不錯，反派蕭業表面上看起來也跟蕭均差不多，禮賢下士，背地裡卻大興殺戮。

最後蕭業眾叛親離，所有賢士都去了蕭均身邊，蕭業像少年時期被父皇拋棄那樣，被謀士們拋棄，只有個僅僅精通打仗，感情上像個白痴的將軍蒙圖爾烈陪伴在身邊。

不過蕭業最後倒是心軟了一把？居然把烈將軍給放走了，一個人死得還挺孤獨的。」

「其實對於我來說塑造的難點，也就在蕭業的那股韌勁兒，畢竟如果是我的話......估計什麼困難都能把我打倒。」

「當然還有那股表里不一的死彆扭勁兒也不怎麼好表現。」沈輕雲道，「不過，如果秦總不吝賜教，這一點表現起來應該沒那麼困難？」

沈輕雲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秦斯年，他們離得那樣近，甚至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秦斯年想不注意到沈輕雲的注視都難。

「你看我幹什麼。」秦斯年飛速地掃了一眼沈輕雲隨後別過臉，「蕭業明明跟你比較像，看著是個好人，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