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雲在心裡補上了一句。

難不成，秦斯年在F國的那幾年, 也是跟現在這樣，表面上雷厲風行, 實際上關注著J國的輿論嗎......

「秦總。」沈輕雲輕聲道，音量小到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夠聽見，「要是哪一天我紅遍大江南北，喜歡我的人多了，秦總會不會吃醋？」

秦斯年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

會。

這是秦斯年的第一反應。

「不會。」秦斯年放下手裡的啤酒說道，「誰會吃商品的醋，你的名聲越好，公司進帳越多，我得到的紅利就越多。」

聞言，沈輕雲很自然地把秦斯年手邊的啤酒拿了過來，喝得津津有味。

「這是我的。」秦斯年盯著沈輕雲，疑惑地說道。

「我的喝完了。」沈輕雲咬著吸管，說話含糊不清，不一會兒就喝出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

酒罐里的酒水見了底。

「你是水牛嗎？」秦斯年的話裡帶了些怨氣。

正所謂什麼東西都要搶著才好喝，儘管那是罐再普通不過，甚至還沒塑膠袋裡的安全套貴的啤酒，但不知怎的，秦斯年意外的覺得好喝，所以看到沈輕雲把啤酒一下子喝完了，不由得有了些怨氣。

秦斯年的胃口不大，可是好像跟沈輕雲在一起的時候，東西總是不夠吃。

「是水牛又怎麼樣，水牛會種地，耕耘的一把好手。」沈輕雲依舊記著秦宅主房門禁上的那個名字，「說起來，你怎麼會有我高中時候的照片？」

「哼，這是個秘密。」秦斯年以沈輕雲之道還沈輕雲之身，「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可不屑於調查你......」

「叮咚。」秦斯年的手機傳來消息提示。

秦斯年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他點開助理髮來的文件。

他越看，臉上的表情就越凝重。

「秦總遇到什麼麻煩了？」沈輕雲咬下一塊熟牛肉道。

「麻煩也算不上。」秦斯年道，「只是遇到了豬隊友了。」

「您的隊友不是只有我嗎？」沈輕雲放下光溜溜的簽子，又拿起一串辣白菜。

秦斯年聽了太多沈輕雲的騷話，這麼一點程度，他反而免疫了。

秦斯年像沒有聽見一樣繼續說道：「秦思賢，我那個繼弟，你還記得吧，他跟皇途的競爭對手星晨娛樂簽了對賭協議。」

「星晨娛樂......」沈輕雲沉思片刻，覺得有些耳熟----

原書里，《東乾王朝》第一季的蕭業飾演者就是來自於這個娛樂公司。後來這個飾演者因為「床照門」事件暴雷，第二季蕭業的角色就落到了蘇少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