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這條看似抽象高贊評論的，是一個頂著某家超市圖片的粉絲，ip屬地也在j市。

沈輕雲一眼認出來了，這個小粉絲，應該就是先前在超市里遇到的兩個小姑娘裡面的其中之一。

想不到小姑娘看似靦腆，這虎狼之詞真的說的一溜一溜啊！

沈輕雲本來想繼續觀賞cp粉們的才藝，卻見原本看著手機的秦斯年肩膀抖了抖。

沈輕雲本以為秦斯年要笑，但是當他的目光聚焦在秦斯年的眼睛上，就看見秦斯年的眼眶好像有些水潤。

「啪嗒。」

有什麼液體滴在了沈輕雲的心上。

「發出來了嗎……」

沈輕雲聽到秦斯年喃喃道，那個語氣，就像是了結了多少年的夙願，隱隱地透著難以置信。

秦斯年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眼裡有淚珠子滾出來了。

等到水珠子從秦斯年的睫毛上彈到手機屏幕模糊了文字，秦斯年連忙仰頭，像是要把淚水逼回去似的。

還沒有等沈輕雲親自伸手把秦斯年的淚水抹掉，秦斯年就已經連忙把自己臉頰上的淚珠子給擦掉了。

沈輕雲知道，秦斯年有他自己的倔強。

言語在這個時候顯得蒼白無力，這個時候，沈輕雲能做的也就只有靜靜地陪伴在秦斯年的身旁。

「好些了嗎？」沈輕雲捏了捏秦斯年有些紅了的鼻子，眼中儘是寵溺。

「不好。」秦斯年已經恢復了正常，他偏過頭，又使勁擦了擦眼睛，悶聲道：「憑什麼大家都覺得你是攻，明明，明明我才比較像攻好不好。」

「怎麼了？黏黏還想要當攻啊。」沈輕雲像西施捧心一樣一樣捂著胸口，然後湊過來，頭一偏就靠在了秦斯年的肩膀上，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秦斯年的身上。「咳咳咳，黏黏，你知道的，我身體不怎麼好。」

「行了行了……」秦斯年輕輕地推了一把沈輕雲，表面上嫌棄，但是嘴角卻又上揚，「讓著你行了吧，那你在外面，可也要這麼說。不是我主動要當下面那個的！絕對不是！」

「其實，斯黏想在上面也很簡單的，可以……」沈輕雲湊到秦斯年的耳邊，氣息吹拂，撓著秦斯年的耳朵。

沈輕雲話音剛落，秦斯年就感覺自己被沈輕雲的污言穢語給弄髒了。

耳朵：……

還不如爛在媽媽的肚子裡。

「嘖。」秦斯年推了一下沈輕雲的肩膀，但卻沒有拒絕，更像是默認了——

說實話，他被沈輕雲「伺候」得挺舒服的，工作之後，確實需要有人帶他一場放縱。

以前為了面子，秦斯年確實沒有想過當下面的那個，但是除了第一次有些不適應，後來的每一次……

好像，面子也沒有那麼重要。

事實證明，第一次確實很關鍵，一個人一旦當上了受，第一次體驗到那滋味，就已經定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