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穩行駛的飛機忽然顛簸了一下。

被這麼一晃蕩，沈輕雲的牙關下意識閉合，遭殃的就是秦斯年了——

仿佛有電流在脊背上亂竄，秦斯年像是被戳到了軟肋，他忽然弓了一下身，手忽然地一下抓緊。

沈輕雲感覺頭皮被扯得一痛，假髮都要被扯掉了。

不過，沈輕雲的頭髮疼跟秦斯年此時遭受的疼痛相比，簡直是大巫見小巫了。

沈輕雲只是頭皮發麻，而秦斯年卻是胸口發麻，胸口又多了一個牙印子了。

沈輕雲垂眸，他瞧見秦斯年的腹肌劇烈地起伏著，呼吸急促，緋紅翻湧，熱氣升騰，間歇性夾雜著顫抖和若有若無的痙攣……

就像不行了似的。

*

不出所料，秦斯年這頭髮綁得真不怎麼樣。

雖然沒有鏡子，但是沈輕雲卻能感覺到自己腦袋的右邊重重的——

很明顯，斯黏把頭髮綁歪了，所以沈輕雲感覺右邊重了許多。

「怎麼回事啊，斯年還幫我綁頭髮呢，直接把我的長頭髮弄成雞窩頭了。」沈輕雲壞壞地笑道，他本來還擔心把髮型能亂呢，現在既然已經亂了，沈輕雲徹底擺爛。

沈輕雲躺了下來。

這樣，沈輕雲和秦斯年的姿勢，就從原本的對坐到秦斯年跨騎在沈輕雲的身上了。

「啪嗒。」

沈輕雲話音剛落，就有汗水從秦斯年的臉上滑落，然後滴在沈輕雲的臉頰上。

儘管是冬天，飛機內的空調也沒有開很高，但沈輕雲和秦斯年身上依舊出了一席汗。

兩人皆是情動。

只可惜時間不允許。

「好像只有不到半個小時就要到j市了，應該不能深入發展了。」沈輕雲抓起秦斯年的手，很自然地看了眼手錶。

看完時間後，沈輕雲並沒有就此作罷，他先從秦斯年的手開始，舔了舔秦斯年的指尖，給予了秦斯年一個濕濕的吻。

「斯年，你喜歡這樣的我嗎？」沈輕雲問道，「僅僅從外表上來講。」

秦斯年有些奇怪，他不知道沈輕云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秦斯年吐出一口熱氣，他平息了腦子裡的胡思亂想，誠實地回答道：「喜歡……」

讓秦斯年想不到的是，沈輕雲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貌似沒有很開心。

「怎麼了？」秦斯年戳了一下沈輕雲那個被扎得亂七八糟的頭髮絲兒，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還笑……」沈輕雲貌似悶悶不樂。但其實沈輕雲完全可以把秦斯年亂扎的頭髮給重新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