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玥手指拽緊了謝宴肆的校服，遲疑了片刻，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誰叫你克制了。」

謝宴肆一怔。

蹙著眉，神情本來因為發病而嚴肅，現在更是深沉。

他鬆開抱著林玥的手，與她拉開一點距離。

垂眸，盯著林玥那張白淨的小臉。

「你再說一次。」

自上當投來的視線太過於灼熱，盯得林玥有點兒不自在。

但她不是一個知難而退的人，加上從小養成了豪爽的性格。

拖拖拉拉，更不是她的風格和對待這段感情的態度。

「我說。」林玥抬起頭，大大方方和謝宴肆對視，不想他以為自己是不認真，不鄭重的。

「你可以不用克制，想抱就抱唄。」

林玥見謝宴肆深邃下去的眼，聲音不由又放低了點，「反正，又不是第一抱。」

「況且。」林玥嘀咕：「我又沒讓你不抱。」

「林玥。」謝宴肆語氣低低地叫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林玥見謝宴肆眼是紅的，他牢牢地盯著自己，很認真，認真到林玥以為他要吃了自己。

「我知道。」林玥沒有退，也沒有躲，反而在謝宴肆的注視下，她還向前跨了一步。

在謝宴肆神情嚴肅得凌人之際，伸出手，勾住謝宴肆的脖子。

當著他的面，毫無遮掩，大著膽子，踮起腳尖，飛快地在謝宴肆的臉上親了一下。

這個吻像是蜻蜓點水，一撫而過。

謝宴肆卻被她這個動作弄得一愣，嚴肅的神情當即鬆懈，變得很複雜。

他垂眸，看見林玥一雙明亮的杏眼裡，藏著決絕的堅定。

謝宴肆在心底壓抑得很好的情緒，被她這麼一撩撥，悉數殆盡一個勁的往外竄，再也忍不住。

看著林玥的眼，近乎有了失控的意外。

可這次沒完，林玥抿了抿紅唇，難得染上一點不好意思，「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喜歡我。」

「不是好像。」謝宴肆口吻篤定：「是我喜歡你。」

太篤定了，聽得林玥心臟一跳。

她摳了扣手指，最後像是下定決心那般，抬眸，和謝宴肆直勾勾對上視線。

一鼓作氣，把心底的感情，用文字傳達出來。

「我也是。」林玥咽了咽口水，大概率是不想含糊，想了想，最後還是咬字清晰地把那三個字說了出來。

「喜歡你。」

整個隔間迴蕩著林玥清脆的嗓音，外面大概率沒有人，不然這會肯定會很訝異。

謝宴肆看林玥說完這一句，又垂下眼帘，眼皮輕輕扇動，看上去似乎是不好意思了。

謝宴肆在心裡嘆息一聲。

有種自己的命門被牢牢捏住的感覺。

偏偏他還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