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起身，一邊收碗，一邊說，「爸說的對，女孩子洗碗洗多了，手會變粗，你坐著就好，我來洗。」

這裡是喬蕎的出租屋。

沒有傭人。

沒有高檔的洗碗機。

只能手洗。

商陸很自覺的收了碗，去了廚房。

商仲伯覺得孺子可教。

上一次還是他喊商陸洗碗，商陸才動手的。

這一次，商陸竟然主動包攬了。

不錯，不錯。

喬蕎很感慨，「爸，你把商陸教育得真好。不像薇薇的老公，陳亞軍他們一家人都認為，媳婦是娶來生孩子、做家務、當免費保姆的。但是商陸不同，家裡的所有事情，上到賺錢，下到做家務，他都知道分擔。」

「爸沒坑你吧。」商仲伯說，「當初讓你嫁給商陸，爸就說了，嫁給他，你絕對會很幸福。」

喬蕎笑了。

笑得很知足。

商仲伯又說，「只有那些教養不好的家庭，才會覺得女人是娶回去生孩子、做家務、當免費保姆的。我們家的女人，地位永遠高於男人。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不疼的男人，還算什麼男人，這是最基本的。」

喬蕎很敬佩商仲伯，「爸，媽在的時候，你一定很疼她吧。」

商仲伯眼裡的笑意，漸漸消失。

他懷念商陸母親還在的時候。

無時無刻不懷念。

「我想疼你媽一輩子了，可惜她命苦，五十歲不到就去世了。」

「爸，對不起！」

「沒事。八年過去了，你媽依然活在我心中。我昨天晚上還做夢，夢見你媽問我，兒子兒媳婦什麼時候給她生孫子。生了孫子，要去她墳前給她燒紙錢，讓她也高興高興。蕎蕎啊，你和商陸，抓點緊。」

喬蕎不好跟商仲伯說，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同房，只好羞澀的點了點頭。

然後，去廚房幫商陸洗碗。

廚房本就不大，喬蕎去了顯得有些擠。

商陸洗第一遍，喬蕎想幫忙用清水清一清，但商陸不同意。

他把她從廚房推了出來，「你跟爸聊會兒天。」

「我可以幫忙的。」

「你就讓我徹徹底底的，自己把碗洗乾淨，要不然一會兒爸又要說我懶。」

「好吧。」

「你嘴角怎麼了？」

「什麼？」

商陸在圍裙上擦了擦自己濕漉漉的手，這才用大拇指的指腹，拭了拭喬蕎的嘴角。

「你剛剛啃骨頭，嘴沒擦乾淨吧。」

他的大拇指指腹，在她的嘴角擦了好幾下，「骨頭就不能慢點啃？這都弄嘴上了，好了，擦乾淨了。」

喬蕎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