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的功夫，一整個酸桔子被蘇靜曉吃光光。

她還覺不夠，自己拿起一個，眨眼的功夫已剝半了半張皮，「這桔子味道太好了，等我吃完了再跟你們說。」

宋薇詫異地盯著蘇靜曉剝完又一個橘子後，直接一口吞掉半個。

和她之前的優雅吃相，完全不符。

「靜曉，你這不會是懷孕了吧？」宋薇懷疑道。

這也是喬蕎想問的問題，她盯著蘇靜曉，見她笑得更加明媚燦爛。

認識靜曉二十多年，從未見過她這般明媚生輝的笑容。

仿佛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到希望，看到幸福，看到快樂，看到冬雪初晴般的明媚陽光，讓人全身都暖洋洋的。

「靜曉。」喬蕎不由認真起來，「不會是真懷孕了吧？」

蘇靜曉不急著回答，她把橘子瓣塞進嘴裡。

偏酸的果汁吞下去，讓她的胃很舒服。

她好喜歡這種酸得流口水，卻胃裡舒暢的感覺，「你們猜對了。」

十幾年了，靜曉一直在治療不孕不育，從未有任何希望。

這幾年，她反倒是不治了。

突然沒有來月經。

她以為她四十多歲就要停經了。

也以為這是正常的。

等了幾天，吐得厲害，吃什麼吐什麼。

背著柯以楠用了幾根驗孕棒，根根是兩條紅槓。

她把這些事情說給喬蕎和宋薇聽，興奮極了，「喬蕎，薇薇姐，我應該是真的懷上了，不然不可能每條驗孕棒都是兩條紅槓。上天對我太好了，竟然真的給了我一個寶寶。不過我還是擔心我沒懷上，喬蕎，你能抽個空陪我去趟醫院嗎？」

「這麼說來，柯以楠還不知道？」喬蕎猜測著的同時，又給蘇靜曉剝了一個橘子，遞給她。

蘇靜曉接過來，餵進嘴裡，搖了搖頭，「先不讓他知道，等醫院的檢查結果確定了我告訴他。」

否則，要是沒懷上，會讓以楠空歡喜一場。

「不過。」蘇靜曉笑容一收，眉眼間露出一絲擔憂。

就連她吃著橘子的動作，也停下來，「薇薇姐，喬蕎，我來的時候我姐夫給以楠打了一通電話，好像挺著急的，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你們知道嗎？我問以楠，以楠都沒功夫回答我，匆匆忙忙走了，招呼都沒跟我打一聲。看樣子事情很急。」

這麼多年了，靜曉一直叫秦森為姐夫。

改不了口。

宋薇也默認了，自己多了一個靜曉妹妹，她也是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