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牛奶再不喝,又涼了,你喝兩口吧!」阿姨也是耐心。
這個阿姨是李遇親自給母親雲舒請的,一個月付她兩萬的工資,沒有別的要求,只需要她耐心對待母親。
李遇當醫生的工資,也就兩萬多塊。
李家在歐洲事件中,早就破產了,如今家中開銷全靠李遇一個人撐著。
好在李遇有自己做股票和投資,目前尚且財富自由。
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報答養父養母身上,只是不善於表達。
李宴知道,兒子不是不回來,而是他要擔起整個家的責任與擔子,他理解兒子不回來的原因。
雲舒把阿姨遞到面前的牛奶推開,「我不喝,我等阿宴回來了再吃早餐,你不用管我。」
「太太,先生在這裡呢。」阿姨指的是坐在輪椅里,又瘦又虛弱的李宴。
雲舒望去,瞧了李宴一眼。
那仔細打量李宴的眼神,似清醒著,又似並不清醒。
隨即,瞪了阿姨一眼,「你胡說,他不是阿宴,我要等我的阿宴回來。」
神智不清的雲舒讓李宴哽咽得無法呼吸。
也不知是他在獄中備受折磨,臉不成形,變了個樣子,讓雲舒認不出來了,還是她真的神智不清,誰也不認識了。
「雲兒,我是阿宴啊。」李宴從阿姨的手中,接過牛奶,「我回來了,我餵你喝牛奶,乖啊,喝一口,嗯?」
「你是阿宴?」雲舒盯著他看,神智真的有些不太清醒,「這位大哥,你見過我家阿宴了嗎,他在哪裡?」
李宴無法接話。
堵在心間的愁悶痛苦,是命運無情,是世事無常,是人生慘敗。
曾經他是天之驕子,做任何事情都是易如反掌之間。
如今面對生病的妻子,他卻束手無策。
就連他現在這苟延殘喘的性命,也是好兄弟用家族破產的代價換回來的。
妻子因為他得了失心瘋,好兄弟因為他傾家蕩產,現在隔壁別墅還那些找商仲伯老爺子鬧事的人,還沒完沒了的,他能清晰地聽到那些鬧事的吵鬧聲。
他是不是屬掃把星的?身邊的人都跟著他倒霉。
他緊握住雲舒的手,紅著眼圈,哽咽道,「雲兒,我回來了啊。」
雲舒仿佛沒聽到他說的話,又仿佛是聽到了,茫然陌生地看著他一眼,又望向遠方,「阿宴,你什麼時候回來?」
李宴見今天陽光比較溫暖,吩咐了阿姨一聲,「你好好照顧太太,我有點別的事情。」
隔壁的吵鬧聲,實在是太大了,驚動了物業和警方。
李宴從自家的地道,去到隔壁商陸家的別墅。
前來找商仲伯鬧事的股東,終於在警方的勸說下先行離開了,可又一波銀行的人前來找到了商仲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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