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已經披上了睡袍，她這才規規矩矩地抬了頭，眼睛也不敢亂看。

他敞開的睡袍衣領處，她也特意避開了，然後用力點頭。

甚至還做了指天起誓狀，「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有什麼想法的，也不會管你的私生活。」

沒有再繼續揪著這個話題，謝寒上了床，理著被子，「我岳母倒是個精明之人。」

竟然看得出他的心思。

「啊？」秦陶陶自然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是在誇她母親嗎？

「今天晚上，蓋一床被子。」謝寒關了燈，拉著她的手，讓她和他一起躺了下來。

兩人就枕在一個枕頭上。

甚至，她的腦袋是靠近他腦袋的。

夜色里，謝寒清晰的聲音就在耳畔邊上。

「陶陶，我這輩子只結一次婚，不許提離婚。」

「結了婚，你就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

「我們的婚姻，也不只是合作。」

秦陶陶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那雙疑惑的小眼睛，盯著他看。

儘管是夜裡，他依然能夠清楚地看清她眼裡的迷惑。

側過身子來，他面對著她。

也扳了扳她的身體，讓她也側面面對著自己。

兩人四目相對。

他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腰間，攬她入懷，「我是說，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你準備好了嗎？」

「啊……」秦陶陶完全沒反應過來。

什麼準備好了嗎？

他是要與她做真正的夫妻嗎？

可是為什麼？

他不嫌棄她是個殘疾人。

和她這樣的人做那種事情，不會有心理陰影嗎？

她連腿都沒有……

「不要感到意外，我不允許我們的婚姻只有一個空殼。」他的吻，猝不及防落向她的唇。

氣息相撞時，她側開臉來。

腦袋想躲，卻無處可躲，只能埋到他的懷裡，一動不敢動。

她是緊張的，害怕的，也是憂傷的，「謝寒，你不必怕新婚夜沒有碰我，會傷了我的自尊心。我也知道我們是為何結婚領證在一起的，我不會有別的想法。」

「陶陶。」他把她的腦袋抬起來，讓她正視著自己，「你為什麼不認為，你母親說的話是真的？」

陶陶一臉茫然，「什麼？」

謝寒：「為什麼不認為，我對你是真心實意？」

她愣住了。

十餘秒後，才悲哀道，「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