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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寧怔愣半天,說了個字,「服!」

他是真的服了。

熱血上頭,他或許能為張神悅捨命,因為那只是一瞬間的事兒。

戒酒是真做不到,因為那需要時時刻刻的意志力,太熬人。

呂奉先能被張神悅選中,果真有過人之處。

馬超又道,「大將軍不欲宣揚,因而這是秘密。但他又很想讓人知道,因而人盡皆知。」

甘寧:「......虛偽!」

說得很小聲,怕被別人聽到。

虛偽和深情並不矛盾,對不對?

喝了一大口甘露,鬱悶道,「所以張神悅也不喝酒了?」

馬超點頭。

越想心越涼。

眼見那兩人志同道合,兩心相印,帶張神悅回涼州的願望,怕是永遠不能實現。

那帶誰好呢?

忽然心念一動,看向坐在斜對面的張玉蘭。

這小女郎也頗為貌美,膚色雪白細膩,身段柔美纖細。

家世也相當,配得上他馬孟起。

張玉蘭注意到他的目光,懨懨地半轉身,不與他相對。

馬超:......這是害羞了?

甘寧羨慕嫉妒恨,心說這兩個也看對了眼,唯獨自己無人相陪。

抬眼環顧一周,看向盧夫人。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年紀雖然大了點,卻比她女兒好看得多。

堂中所有女子,除了張神悅,就屬她光彩奪目。

難怪劉焉被迷得神魂顛倒。

甘寧心裡痒痒,又看到她四個兒子、三個孫子,立時不癢了,正正經經地喝水吃菜。

——敢惹出事來,怕是張神悅都保不住他。

張魯不知他想過當自己後爹,還舉盞相邀,極為客氣。

雖無酒,席上眾人也談笑風生,和樂融融。

仿佛張魯一直是朝廷的忠臣,從來沒有被定性為反賊。

張郃上前相敬時,張魯一把拉住他,半真半假地對張禎道,「賢妹啊,你偏心!」

張禎心說來了,放下竹盞,笑道,「賢兄何出此言?」

呂布也皺眉看向張魯,敢埋怨神悅?

誰給他的膽子!

張魯盡力忽視呂布的目光,拉張郃坐到自己身旁,「大家都姓張,愚兄還在西南,為何這西南經略使不是我?」

好氣啊,神悅賢妹這是給他空降個頂頭上官。

說完又誠懇地對張郃道,「儁乂兄英豪也,我仰慕已久,無一絲不敬之處!詢問此事,也是因為心中不解。兄台千萬不要誤會!」

張郃比他更誠懇,「公祺兄之名,我也早就聞知,向來敬佩。僥倖竊居西南經略使一職,還望兄台萬勿見怪!」

能成為西南經略使,在他想來真的是因為僥倖。

如果當時他不在場,或者不毛遂自薦,張神悅根本想不起他。

連經略西南都想不起來。

不,也可能經略西南是要留給張魯,是以那時才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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