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薄至此，恨不得髮妻去死。

其實寵愛姬妾，冷淡正室的男人很多，可像他這樣不顧禮法體面，沒有半點夫妻之情的沒幾個。

史學家們大約也很吃驚，記錄得清清楚楚。

所以，毀這樁婚張禎毫無心理壓力。

跟賈詡說道，「文和叔，若有空閒，不妨提醒老王叔，司馬懿年已十六，應當成親了。」

賈詡笑問，「他該與誰成親呢？」

控制其姻緣，也是種手段。

就不知神悅是想讓他娶潑辣悍女，還是牽線破落戶？

張禎：「隨便，儘早成親就行。」

賈詡還要細問，高順匆匆走進來。

見兩人滿臉笑容，不由詫異地道，「你倆笑啥呢？」

賈詡：「沒啥，高興。」

高順嘀咕，「一個老狐狸，一個狐狸精，笑得像是剛剛害了人。」

張禎：「......為什麼我是狐狸精？」

與老狐狸相對的，不該是小狐狸嗎？小狐狸多可愛。

賈詡也不滿，「為什麼我不是狐狸精？」

成精的狐狸，比老狐狸聰明，也比老狐狸長命。

高順：「......因為傳說中的狐狸精會幻化成年輕美貌的女郎，不會幻化成老頭子！」

不明白自己為何跟他們廢話，直接拿出一疊軍報、信件。

「神悅，大將軍說念著你。」

多少思念在信里說不得，還非要在軍報上加一句「吾念神悅」，他都替呂奉先臉紅。

張禎落落大方地道，「我也念著他，你們難道不念著他麼？」

高順和賈詡同時沉默。

張禎：「嗯？」

高順：「......念，怎麼不念！」

再一次恨自己多嘴。

賈詡：「呵呵，也念，也念！」

現在的年輕人，跟他們那時候不一樣了。

——

茫茫大漠中，呂布連打三個噴嚏。

揉揉鼻子，對曹操炫耀道，「神悅在想我。」

曹操充耳不聞，不想搭理他。

呂布：「老曹，你是不是怪本將弄錯了方向？」

曹操冷淡地道，「並沒有。」

他們兵分兩路，追擊兩支羌氐叛軍，一番廝殺，大勝而歸，又在大漠中相遇。

休整過後，都想先回金城補充糧草。

嚮導指了一個方位，呂奉先非說不對，堅持要走另一邊。

然後就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