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星級評分，那肯定都是五星。

袁紹嘗了一口，面無表情地道，「美味。」

袁術吃完一小碗，才不咸不淡地道，「她還真是什麼都會。」

自從上次一起參加了江東驚魂之旅，倆人關係拉近不少，回京之後也偶爾串串門，說說話。

雖然還是互相看不順眼，但也多多少少有了點一家人的樣子。

可以說，張禎為他們的兄弟關係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袁紹不滿地道，「你沒看出來她什麼意思？」

光顧著吃！

他也只有這一小壇！

拋開別的不論，這味道合他口味。

早知道就不拿出來招待這冤家兄弟。

袁術用絲帕優雅地擦了下嘴，「看是看出來了，又能怎樣。」

袁紹不信，「那你說說。」

袁術嘆了口氣，道，「她特意送這玩意兒，是想告訴咱們，跟著她能吃甜的。不跟著她，就是江東世族的下場。」

袁紹表情有些受傷，沉默了半響，恨恨道，「時刻不忘敲打，疑心甚重！」

他長子袁譚遠征高句麗，回來就能封侯，難道他還能造反？

張神悅卻還把他當外人！

他做什麼了？

不就是當初有了點想法，結果還沒實施，朝廷大軍就殺了過去，他也立刻請降。

張神悅怎麼就是忘不掉！

袁術：「也是常情。」

如果他是張禎，或許比她還過分。

他兒子袁曜小口小口地吃著，看看眉頭緊鎖的大伯，再看看面色不虞的父親，忍不住道，「伯父，父親，你們是不是想多了？」

一壇吃食而已，哪有那麼多說頭。

何況張神悅又不是只送了他們袁家，送了許多人呢。

袁術喝道，「你懂什麼，送別人是禮品，送咱們是警告。」

袁紹也覺得這侄兒太過天真，點撥道，「大郎，咱們與別家不同，凡事寧可多想，不可輕忽。」

張神悅殺江東世族時，絲毫沒猶豫。

他沒有被無頭屍首、遍地頭顱嚇著，卻被張神悅那平平靜靜的模樣嚇得做了幾日惡夢。

在她手底下過日子，哪能不謹慎。

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他們都要細細琢磨。

袁曜張了張口，什麼都沒說，低頭繼續吃。

總感覺伯父、父親被江東之行嚇破了膽。

也好，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少些怨望，多些安分。

袁氏兩兄弟想到的，劉表也想到了，但他並不惶恐。

因為皇室宗親、太學博士這兩個身份，給了他很大的自信。

他相信張神悅不會輕易動他。

他也想像不出，自己還有什麼理由跟朝廷、跟張神悅對著幹，因此心安理得地品嘗那罈子甜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