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天意如此。

雖有遺憾，也鬆了口氣。

呂布擔心她打馬超時手受了傷，輕輕揉著她手腕道，「回去罷，我給你上藥。」

張禎看著他英挺的眉眼，忽然有種衝動。

不顧侍從在後，踮起腳尖拉他下來親了一下，認真地道，「呂奉先，如果還有下輩子，我還想嫁給你，咱們還在一起！」

呂布仿佛整個人都亮起來了，抱起她笑道，「君子一言？」

張禎斬釘截鐵地道，「駟馬難追！」

番外二 我厲不厲害？

「大家都節哀吧，有生就有死，死是最終的歸途。小禎活得艱難，歸去也算解脫，讓她安安心心地走，別哭了！」

辦完小孫女的葬禮，張建新忍著悲痛，開解一眾兒女孫輩。

白髮人送黑髮人，是天底下最殘忍、最淒涼的事。

「爸，您也一樣，保重身體！」

「爺爺，小禎最孝順，肯定不願意看見您難過。」

「小禎這一世度完了苦難，下輩子定會有健康的身體，我們該為她高興。」

兒孫們也擦乾眼淚，互相安慰。

小禎病逝，大家都很傷心，但最傷心的是老爺子，看著像老了十歲不止。

自從小禎父母出了意外，就一直是老爺子照顧她，祖孫倆相依為命，感情深厚。

小禎彌留之際，老爺子還祈求上天，願用自己的福壽換小禎平安。

然而小禎還是沒能活過來。

可以說，諸多兒孫中，老爺子最疼愛的是小禎。

也不怪他偏疼，小禎值得。

小禎極其聰明，舉一反三，觸類旁通，是個小天才，如果不是被身體帶累，妥妥的清北苗子。

看過一次的書籍，幾乎就能背誦下來，說是過目不忘有點誇張，記憶力卻真的強悍。

而最讓大家喜歡的，是她的性情，貼心、豁達、樂觀、善良。

臥床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怨天尤人，積極配合治療，再疼也不哭，還反過來安慰他們。

跟她說點什麼，她總是認真地聽著，為他們的喜而喜，為他們的憂而憂。

是最可愛的小姑娘，也是最好最好的傾聽者。

憶起她蒼白的小臉，溫和的笑容，張凝忍不住哭道，「世上壞人那麼多，為什麼偏偏是小禎......」

話沒說完，被父母拉了出去。

老爺子剛好了一點點，萬不可再招惹他痛哭。

這麼大的年紀了，哭出個好歹怎麼辦。

張建新疲憊地揮了揮手，讓兒孫們各回各家，不用留在老宅陪他。

留下來也沒什麼用，相看淚眼，徒增悲傷。

當晚突降暴雨，張建新本就睡不著，索性站在窗前看雨。

天空忽然一個雷電，正好擊中花園裡最大的那棵桂花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