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原以為是個貞潔小寡婦,沒想到半夜裡也會偷男人。
葛天舔了舔唇,還沒看夠,姚春娘忽然扯著被子避之不及般靠向了窗戶,那跪在地上的男人也跟著側身看了過來。
怎麼看,地上那個都像是伺候人的。
葛天驚訝姚春娘訓男人真是好手段,又害怕被發現,又慶幸又不甘心地偷摸弓腰走了。
屋內,齊聲摸了下臉上淺顯的巴掌印,些許無措地跪在地上看著床上紅了眼的姚春娘,
姚春娘掀開被子,拿起煤油燈照了照自己微微浸血的牙印,氣得伸腳踢了下齊聲硬邦邦的胸口,罵道:「王八蛋,你咬我做什麼!」
齊聲也怔住了,他乾巴巴道:「我、我不知、知道。」
他語氣認真,好像咬她一下出自下意識的反應,當真不知緣由。
姑娘家哪裡受得住牙口。
姚春娘疼得汗都出來了,她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兇巴巴道:「你屬狗的,還咬人,不要你了。」
齊聲也知自己錯了,他皺著眉,撩起衣擺擦了把臉上的水,道:「我、我去打水。」
姚春娘明天還要下地,她皺著眉頭道:「還要藥。」
齊聲愧疚得都不敢多話,他湊過來,不放心道:「我看、看看。」
姚春娘防備地看著他,一點點掀開被子,好像他是條會發瘋的狗似的。
齊聲見腫了起來,緊緊擰了下眉,摸著黑出門打水找藥去了。
第二十八章 悶牛
四月初八倍忙。各家田戶都在忙著除草墾田,播種插秧。家家戶戶都得吃米,人少吃得少的,一年種幾畝水稻,上有老下有小家裡十幾口人的,一年種上十幾二十畝的也不是沒有。
時節緊迫,半點不等人,犁田的水牛一時成了村里最緊缺的東西。
姚春娘家裡就一個人,一年到頭吃的菜種不滿半塊田,鍋里也煮不下多少米,但秧該插還是得插,田也還是得種。
她之前抽了一天空去張家留下的幾畝地繞了一圈,挑了一塊離家近的田,撒了稻種。如今眼見著秧苗快從水裡冒頭,早到了墾田蓄水的時候,不然到時候插秧就來不及了。
姚春娘沒做過多少重活,活了二十來年也就下過兩次水田,第一次下田時人還沒田坎高。
那會兒還在家裡,她趁大人忙著插秧沒注意到她,吭哧吭哧趴在田坎邊,小心翼翼蹭著泥巴滑到田裡,將乾乾淨淨的一身衣服弄得全是爛泥。
小小一個人,在水濕泥軟的水田裡還站不太穩,大著膽子搖搖晃晃走了兩步,身體忽然往前一倒,腦袋猛地倒栽進了渾濁的泥水裡,吃了一嘴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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