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蕙急得上前,大聲命令:
「輕點!輕點!沒看到她已經很疼了嗎!」
大夫擦著額頭的汗,很是為難:
「可這是必要的一步啊,若是後續出現意外,大小姐會丟性命的!」
趙如蕙眼皮狠狠跳動著,再是不忍,也只能對大夫交代:
「儘量輕點。」
大夫嘴上是答應了,但是烈酒消毒怎麼能輕點?
火辣辣的烈酒必須擦拭在皮膚上,還要擦去污垢、灰塵,甚至要挑去爛肉,只會一下比一下更疼!
「啊!啊!啊!」
滿後院全是雲京歌的慘叫聲。
這劇痛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如蕙坐在床邊,緊緊握住雲京歌的纖纖玉手,也能感覺到她身體的痙攣。
雲京歌每痛一下,都像是痛在她的心臟上!
是在剜她心臟上的肉!
她眼巴巴養大的女兒,何曾受過這種罪!
門外的傅司霆負手而立,背對屋子。
他眼中看不見任何畫面,只有耳膜里不斷傳入女子那悽厲的慘叫。
負於身後的雙手,到底還是不由自主微微緊了緊。
這一場劇痛,持續了整整一個下午。
直到黃昏時分,才總算消停下來。
躺在床上的雲京歌已昏睡過去,一張臉慘白得如同雪地,沒有絲毫血色。
頭髮濕乎乎地黏在她身上,全身是汗,狼狽至極。
大夫們出來,紛紛朝門外的傅司霆行禮。
「傅大人,大小姐這幾日需要熬,定時換藥,若能挺過三五天,雖肌膚受損,但無性命之憂……」
傅司霆看了寒冰一眼。
寒冰開始挨個給大夫發碎銀子。
待所有大夫退下,傅司霆才轉身,邁步走入房間。
房內只剩下紅霜及三名丫鬟。
床邊還坐著趙如蕙。
傅司霆容色冰冷:「出去!」
兩個字,是命令趙如蕙,毫無半點敬詞。
趙如蕙看到傅司霆,態度也不得不恭敬謹慎。
她擦拭了下臉上的淚,不舍地看了眼床上的雲京歌,邁步往外走。
門外的雲震嶸辦完事情回來,也恰巧看到趙如蕙出來。
他更是冷聲命令:「滾回院子禁足一月!沒有我的許可,不准踏出來半步!」
趙如蕙心頭狠狠一顫,禁足一月!
「老爺,此次的事我真不知情……」
包括上次京歌在瑞雲齋的事,她也不知情。
她真的什麼也沒做!
可雲震嶸厲聲呵斥:「還敢狡辯!
瑜君以前帶孩子時,府內從未發生過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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