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孤疏忽了。」

低沉的嗓音裡帶著莊重的歉意。

雲驚凰氣呼呼地哼了哼，「就這歉意？」

她小臉微微朝著他的方向仰了仰。

帝懿目光落在她明顯有些氣鼓鼓的小臉上，低頭，吻落在她的臉頰。

雲驚凰那原本氣呼呼的小臉，瞬間焉了氣。

不能和阿懿計較。

阿懿這麼忙，也是很辛苦的。

她還沒說話，帝懿忽然問：

「雲兒特地等了孤一日？」

雲驚凰想點頭，但是又搖頭：

「沒有，我也是順便回去，做了一些策劃，順便等你。」

帝懿看著她的面容，眸底深處掠過一抹沉重。

「雲兒，你不必瞞孤。

是孤近日太忙，無法抽身。

在此期間，你盡可去做你想做之事，練兵、研製武器，都好。」

唯獨，不能等他。

他不想她像當年他的母妃那般，或者當年後宮裡的那麼多女人。

以及世間千千萬萬的女子。

無數女子都在家中，留一盞燈，就為等著那個心愛的人回家。

若她也變成那般，他會自責。

雲驚凰迎上他的目光，忍不住問：

「那我們就每日一直這麼忙，連偶爾的一絲思念、一份關於感情的期盼，也不該有嗎？」

帝懿眸色沉了。

雖然不該如此，但戰事千變萬化，有時忙碌起來，會比近日更忙。

尤其是若與西洲開戰後，恐怕……

雲驚凰看著他的神色，已有了答案。

她主動又朝著他邁近一步，拉近距離：

「我可以不等阿懿，但阿懿在忙的事，真的可以讓我幫忙插手解決。

我知道你最近在研究對抗白磷彈的方法，我興許可以一試。」

「不可！」

她的話剛出，帝懿已沉聲打斷。

之前被抬出去那些人，皆是鮮血淋漓一身。

帝懿凝視她，「雲兒，孤說了，你做你想做之事，孤此間之事，能處理好。」

若一群東秦的大男人皆無法解決，還指望一個小女子？

東秦的男人，不是吃素。

雲驚凰看著他厲沉的容色，眉心微皺：

「所以阿懿是又不想讓我插手並肩，又不希望我在家等待？」

帝懿長眸微眯。

此話雖直，但的確……

帝懿大手牽住了她的小手：「雲兒若是閒了，也可去秦燕邊境，尋你兄長們。

漠境城你還未去過，海邊沙漠，風景奇特。」

雲驚凰原本仰著頭看他，此刻低垂下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