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大雪紛飛，飄落在她的喜服上。

紅與白，襯得她精緻的容顏愈加絕美。

她長得是十分好看的，皮膚很白，是他從未見過的女子的白。

紅色胭脂襯得那唇嬌艷欲滴，有種熟透的深紅櫻桃之感。

以前的她就足以令他動容，如今盛裝，更是將她的美展現得淋漓盡致。

就像是一朵紅蓮，在雪地之中綻放。

殷戮喉結滾動，克制地收回自己的視線。

他抬起手臂伸向她，「長嫂，該回去了。

兄長他在等你。」

聲音里也是克制。

長嫂、兄長二字，在克制著他自己。

以前他想抱雲驚凰就抱，就抓住她的手臂怎麼飛就怎麼飛。

如今、只是將手臂紳士地遞給她，毫無冒犯。

雲驚凰心裡感動。

殷戮終於變了，變成了她和阿懿都希望他變成的樣子。

「多謝。」

她的手抬起，抓住了殷戮的手臂。

而殷戮準備帶著她飛身離開時，溶洞入口處忽然傳來動靜。

是一個角落裡躲著的趙茹惠。

趙茹惠本來一直在暗中等著，想看帝懿來，想看雲驚凰與帝懿被炸得粉身碎骨。

都是雲驚凰，都是他們！

若不是他們，她的寶貝女兒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輔國公嫡女千金。

明明十九年來，全都是雲京歌的，可全被雲驚凰毀了！毀得一塌糊塗！

雲京歌得不到的幸福，雲驚凰也被想得到！

趙茹惠本想親眼見他們被炸死，可奇怪的，這麼久沒人進來……

直到再抬眼時，就看到一個男人將雲驚凰救走了。

「雲驚凰、你該死！你必須死！」

哪怕帝懿沒來，讓雲驚凰死也足夠了！

她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朝著溶洞裡就重重丟去。

可也就是那一刻、

殷戮眼中騰起濃烈的殺意。

「傷她？該死之人、是你！」

他大手一個揮動，原本躲在溶洞外、有逃離線路的趙茹惠，瞬間身體被捲起，朝著溶洞內重重摔去。

她的身體砸落在地面，頃刻之間、

「轟！」

爆炸頓時炸開，地動山搖。

也就是那一刻，殷戮腳尖一點，帶著雲驚凰便飛身而起。

雲驚凰抓住殷戮的手臂，重力極大，還有空氣里的震動，幾乎抓不穩。

而且在他們身後，就是巨大的硝煙、灼燙的火光。

殷戮長眉一擰，一個轉身，手臂便護在雲驚凰的肩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