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錚說，「太太在時代廣場逛街。」

封薄言本來是不高興的，但林錚下一句話就撫平了他的煩躁，林錚說：「先生，太太說聖誕節馬上要到了，她想給你挑禮物。」

封薄言皺緊的眉瞬間鬆開了，給葉星語打了個電話。

葉星語很緊張，瓮聲道：「對啊，我出來買東西。」

封薄言並沒有生氣的跡象，交代她，「別逛太久，你最近貧血，太累會低血糖，逛一小時左右就回家去。」

「好。」葉星語溫柔地囑咐他，「你也是，工作再忙也不要忘記吃午餐。」

「嗯。」封薄言應了一聲。

就在他要掛的時候，葉星語忽然叫住了他，「封薄言。」

「怎麼了？」封薄言問她。

「你……愛我嗎？」那一刻她不知道怎麼想的，就問出了這句話。

可能是，封薄言最近對她太好了，讓她不太相信那幾條簡訊里說的話。

如果封薄言說愛她，她會把整件事都告訴他，誠心誠意地和他談一談。

可是封薄言沉默了好久好久。

葉星語大概等了五分鐘，他都沒有回答，最後是許牧進來催他，封薄言才說：「我要去忙了。」

「好。」葉星語掛斷了電話。

那瞬間，心也好像死了。

可能那幾條簡訊說的才是真的吧，他表面裝著對她好，可一個人的內心是不會騙人的，不愛，就是說不出來。

葉星語的心冰冰涼。

再沒任何猶豫，套上運動服外套，鞋子，最後戴上帽子，口罩，拿上新的手機，拉著行李走出去。

林錚在外面等著。

葉星語從他身邊經過，他看了她一眼。

葉星語的心提了起來，但她告訴自己不要慌，現在的自己，戴著帽子口罩，和剛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她抬起頭，從他面前落落大方經過。

林錚覺得她身型有些熟悉，但沒有多想，繼續在外面等著。

葉星語走出商場大門。

外頭的天空烏蒙蒙的，感覺又要下雨了。

和她的心情差不多，心灰意冷。

她拿出蘇顏顏給她準備好的車鑰匙，將行李搬上去，開著車離開了深城。

*

一小時後。

林錚覺得不太對勁了。

怎麼太太去洗手間去了那麼久？

他拿手機給葉星語打電話。

葉星語接通了，告訴他，「哦，我剛才在洗手間裡不小心摔了一跤，裙子現在濕了，我在裡頭吹乾裙子，你找個地方坐一會，我收拾好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