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言愣了愣，像是想不通，「為什麼？只要改口供就能出來了。」

「她說，她不想再欠你的了，她恨你。」

封薄言喉嚨發緊，沙啞道：「她恨我不要緊，但是她不能認罪，你回去，再跟她談一談，一定要說服她。」

封薄言要推桑漠寒回去。

桑漠寒沉聲吼道：「你放過她吧！」

封薄言的身子僵硬得像木偶，訥訥看向桑漠寒，「她怎麼說的？」

「她寧願去坐牢也不要承你的情，你明白了嗎？她這麼做，就是在告訴你，她不要你了。」

封薄言聞言猶如晴天霹靂，他站定在那裡，心裡的涼意一點點漫進心裡，直到四肢百骸，連骨髓都是冷的……

他似乎接受不了這個答案，心裡恐懼，想要逃避，搖著頭說：「不會的，我要去見她。」

他踉踉蹌蹌走進警察局，要求探視葉星語。

可是葉星語拒絕見他。

封薄言在外面等到這個消息，心顫，手抖，「不可能，她怎麼會不見我，你再去問一次。」

「三哥！」

桑漠寒看不下去了，將他從警察局裡扯出來，「你放下吧，她不要你了，你就尊重她吧。」

封薄言的耳朵嗡嗡鳴鳴，心跟刀絞一樣痛。

「30年來，我就只喜歡過一個女人，她付出一切愛我，為我懷過孩子，我如何放得下？」

「可是她現在已經不要你了。」

這句話像是萬箭穿心，封薄言喉嚨里似涌動著血腥味，他一動，那口血就吐了出來……

他昏過去了。

接連幾天不休不眠，處理葉星語的事情，等待她的見面，到這一刻，身體終於撐不住了。

夢裡，他見到葉星語興高采烈說：「封薄言，我喜歡你。」

後來，她說：「封薄言，我不要你了。」

她冷著臉，神色冰冷。

封薄言心如刀絞，抱住她說：「對不起，我後悔了。」

葉星語推開了他，諷刺一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封薄言撕心裂肺。

他真的後悔了……

*

後來。

葉星語因傷人罪被判了6個月。

裴延遇從國外回來，聽見這件事，第一時間就來探監。

他看著對面低著頭的女孩，出聲道：「當時為什麼不選擇改口供出來？」

她的事，他都聽蘇顏顏說了。

葉星語微微一笑，「可能是不想欠他的了吧。」

「我剛才來的時候，還在外面看到他了。」裴延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