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某天你要是被裴延遇抓住，你為了活命，會不會像勾引我一樣勾引他？」

這一瞬間，他忽然想到了那一晚，她為了獲得自由，什麼都可以對他說，那麼如果她被裴延遇抓住，會不會也會為了活命跟他周旋？

這就是不信任的後果，任何一件事都能輕而易舉地讓信任之牆坍塌。

「你想我怎麼說？」她被他控制著，不想再偽裝了，累了，動不動就發瘋，誰能受得了？

「你會怎麼做？」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她把問題拋給他，她說過，不會再騙他，只要他敢聽。

「真話。」

「如果我想活，我會騙他，如果我不想活了，那我會說實話。」如果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她心中還有牽掛的人，為了活，為了回家，那麼她會選擇欺騙，如果世間已無她牽掛的人，那麼她會說實話。

「也就是說，如果你被他抓走，你大概率會選擇跟他說，你愛他？想跟他在一起？」

「是。」她實話實說。

這世間若還有她愛的人，不是末路她不想死。

封薄言低低冷笑了兩聲，也就是說，她對他說的話，也並不一定就是真心的？

這瞬間心中殘暴的恨意涌了出來，他忽地勾住她的腦袋，欺身咬住她的唇，另一隻手，粗暴地扯她的裙子。

「封薄言！」葉星語再忍受不住，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啪！」一聲脆響，兩人都頓住了，沒有進一步動作。

葉星語氣喘吁吁，拉上衣服跑了出去。

*

沒多久，封薄言就下了樓，上了古特斯離開星湖畔。

葉星語還僵在陽台上，她剛才跑出臥室，沒地方去，就一直呆在陽台上。

冷風灌進她的衣擺里，說不出的冷。

手機又響了。

葉星語接了起來，竟然是霍雲珠的聲音，「葉星語，我聽我姐說，你回深城了？」

聽到她的聲音，葉星語的目光暗了下來。

這一刻還是來的。

回來深城，她就知道，所有的暴風雨她都避不開。

「我有幾句話對你說。」霍雲珠的聲音聽著有氣無力，透著一股冗沉沉的意味，「葉星語，我已經沒多久可活了，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直話直說，我希望你能離開我兒子薄言，就算我求你。」

葉星語心頭罩下一股寒意，眼睛已經濕潤了，唇角卻在笑，「倒不如封夫人來告訴我，我該怎麼樣離開你兒子？他把我關在星湖畔，我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

「你有手有腳，哪裡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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